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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到了哪裡。那杯純威士忌在他身體裡灼燒著,像老式輪船的鍋爐房。

終於,他走到一個窄小的走廊裡,四下無人,盡頭一道厚牆,走廊房門緊閉,聽不見任何聲音。

林從沚停下,轉過身看著他:“六月五日凌晨03:30,照射範圍為4的海上殘月。簡介卡上寫的是:距離滿月還有17天,祝你17天后生日快樂,我很想你。”

這一剎那蕭經聞有輕微的耳鳴,一雙單眼皮的長型眼睛因錯愕而睜大,劉海在他短密的睫毛上晃了兩下,他險些沒站穩——

因為林從沚邁步走過來,抓住他領帶,把他向下扯,吻了他。

充滿酒味的吻,像咬碎一顆酒心巧克力。

林從沚這個人向來如此,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不權衡,不考慮後果,當初分手是如此,現在吻他也是如此。

他夠瀟灑,拿得起放得下,永遠過得了自己心裡這關。就像這個吻。

紊亂的呼吸和心跳在靜默的空間裡格外兇悍,林從沚吻他不僅需要把他拽下來,還需要自己仰著頭。雖然是自下而上的吻,但有著十足的侵略感。

尤其是蕭經聞呆滯著,林從沚舌尖撞進去,咬他下唇,咬過了再吮,一手拽他領帶另一隻手環住他脖子也向下帶。

——他像美人魚,要將蕭經聞從船上拉入海底。

直到他去回應,瘋狂地抱緊他,回應他的親吻和思念,一句‘我很想你’讓蕭經聞理智崩斷。掌心託在他後腦勺,更低頭俯身,好讓兩個人都吻得更深。

分別太久,吻起來有點不要命,林從沚將他上臂西裝抓得像一團鹹菜,今天林從沚這件天絲布料的開衫也被揉得從肩膀滑下一截,要不是裡面還有件t恤,那此時畫面簡直香豔。

他們一個喝酒了,一個沒喝。沒喝的那個好像沉得更深,林從沚的頭髮從他指縫瀉出,他不再拉著蕭經聞的領帶,兩隻手扶在他下頜,盡情坦蕩地享受著。

喝下去的那些酒在胃裡開party,他嗓底跟著溢位些旖旎的聲音。五年前他跟蕭經聞接吻只要超過十秒就必然會滾到床上,五年後單單只是接吻就已經澆灌了心裡大片乾燥龜裂的荒土。

林從沚貪婪地貼著他,摸著久違的胸肌,根本忍不住掐了一把,已經不能再更貼合了,蕭經聞也在更緊地箍著他腰。

空氣裡遊蕩著氣音的“哈”“嗯”聲。一切像是場停不下來的災難,無力反抗也無路可逃。

這個吻從殘暴到溫存,最後兩個人默契地喘著,溼淋淋的唇瓣互相摩挲,也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彼此。令人絕望的是兩個人都清醒著,理智只能支撐到這裡了,這個吻已經足夠綿長,足夠深情,足以抵過一萬句。

“我們不能再試試嗎?”蕭經聞吞嚥了下。

“我們會爭的。”林從沚說,“總有一個人要讓步。”

“我可以。”蕭經聞看著他。

“我不想。”這個距離林從沚只能盯著他眼睛,“我不想你退讓,就像你也不希望我隱忍,我們都很清楚,五年前唇槍舌劍之後為什麼會滾到床上去,是因為我們就是喜歡對方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