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吃飯了,不去沒得吃喲!”
“吃,吃,就只曉得吃,你小子吃了能拉當然好,我多慘你知道不?”色魔愁眉苦臉地道。
“快起床,別磨蹭哈,我反正是起床了。”我說著,翻身就爬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就把衣褲鞋襪穿好了——這是部隊訓練的成果,我經常引以為傲的生存能力之一。
等我把口漱了,把臉洗了,把頭梳了,那傢伙還在床上愁眉苦臉地坐著,一張苦瓜臉,很不像這傢伙平時那意氣風發的樣子。
“怎麼了?”我問,“傷怎樣了?”
“那點狗屁傷倒好了,就是不想起床,還想睡!”色魔道,“有了人類的身體真他娘麻煩,稍微沒有休息好人就疲倦,真是!”
“好吧,你慢慢起床,我去把早飯端來我們一起吃,怎麼樣?”我問。
“那當然好,我就不說謝了!”色魔苦笑道。
我在鄧師兄的帶領下到食堂去打了飯,然後回來和色魔一起吃。等我把飯端回來,色魔已經洗漱了,坐在桌前凳子上發呆,見我進來,皺了皺眉道:“真他娘不想吃!”
“吃吧,吃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我說。
“什麼東西?”色魔問。
“昨晚揀的,快吃,吃飯就不說話。”我說著,拿出在部隊野外拉練時吃飯那種狠勁,三幾口就消滅了自己的那份早飯。直看得色魔把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忘記了吃飯了。
我吃完飯就出去到天井裡溜達,不管那傢伙的死活。一會兒,那傢伙就在屋裡喊道:“小子,拿碗去洗,我不得洗哈!”
這傢伙他孃的還吃定我了!
我就進屋去,見那小子已經吃完,便收拾了碗筷去洗。回來時,那傢伙正在屋子裡轉圈圈,像很難受的樣子。
“你轉個什麼名堂啊?”我問。
“有什麼狗屁東西要我看就快些,我忙喲!”色魔道。
“你忙?忙什麼?”我問。
“我要到林子去找進入魔界的入口啊!快點拿出來吧,是什麼玩意兒?”色魔道。
我拿出那枚公章,自己還沒來得及看刻的是什麼官職,那傢伙便一把搶了過去。
“就這玩意?”色魔道。
“不錯,昨晚和刀魔動手時,我正要殺他,忽然從暗處飛來一枚暗器,擊中我的劍,讓那傢伙土遁跑了。揀起那枚暗器來看時,卻見是枚公章。”我說。
“哦,你是要我看看這枚公章是什麼來頭吧?”色魔問。
“聰明!”我笑道。
“這枚公章的主人,是二十年前成魔的一個官魔,這傢伙因為年齡關係從局長位置上退了下來,心理不平衡殺了自己的老婆,後來就入了魔,沒想到這麼淺的道行也敢出來橫行啊!”色魔感慨地道。
“果真是個官魔!”我聽了色魔的介紹道。
“好了,陪我到松樹林子裡去看看那該死的入口在什麼地方。”色魔道。
“好,樂意奉陪!”我笑道。
我們於是出門來,經過三清殿外的天井,穿過一個弄堂,走過一道長廊,過了前面的兩個大殿,就到了道觀的大門——宏偉的石牌坊。
白天看的真切,大門裡邊原來是一個巨大的空壩,分割槽化塊地進行了綠化,人行走在其中,有如在畫中行走一般。回頭再看遙山的前山院落,其氣勢之恢弘,建築之精美,佈局之合理,不得不令人讚歎。
我正沉浸在對我教建築的欣賞中,色魔卻拉了拉我的衣角,我驚愕地看他,卻見這傢伙努著嘴向外,示意我朝外看。
我朝山門外看去,卻見守門弟子正攔著一個遊人。那遊人要進道觀,弟子不許,雙方正發生爭執。我看了看那人,五十來歲年紀,平頭,花白頭髮,方正的國字臉,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