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下轎行禮的嗎?”
紅葉坐著的身子突然變的僵硬,雙手不自然的絞在一起。
不管她平日裡有多麼大膽,多麼開朗,但她終究是個女人,還是會有每個女人都有的弱點。
木香對這個得力助手,自然是要保護的,她一手握住紅葉冰涼的手,一面掀開簾子,看著外面站著的木景華,語氣不溫不怒。
“木老闆這是在做什麼,不好好回去看著你的店,卻跑來這裡看一個女子賣弄風情,難道你們讀書人都喜好這一口嗎?”
木景華被她激的面色通紅,“請王妃注意言詞,他們為了討生活,出來唱戲的而已,好像沒有礙著你什麼,你又為何要趕他們走,得饒處且饒人,王妃也別太霸道了!”
木景華不愧是讀者人,粗鄙的話,他也說不出來,就這麼一番話,還是憋了半天才憋出來的。
“呵,本夫人霸道嗎?你問問這裡的乞丐,問一問京城的人,本夫人何時對他們霸道了?”木香這會真有些生氣了,或許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氣性大,說來就來,擋都擋不住,原本只是想趕走那幫子人,那樣的女子,只需看一眼便知,究竟是幹什麼買賣的,白天唱曲,晚上就不知睡到誰的炕頭了,也就木景華這種白痴,會用痴迷的眼神去看她。
木景華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勸告,襄王妃他說不過,就一個勁的盯著紅葉,“夫人,你既在裡面,為何不出來幫為夫說句話,小青的事,我早都跟你說過,並無隱瞞之處,你何苦為難於她,今日你非要逼的她走投無路,我也只好先在京裡給她安排個住處,絕不能讓她流落街頭!”
看著木景華無比認真的神色,木香只覺得好笑,這人只怕早就想這麼做了,就是沒找著機會,如今機會擺在眼前,他又不傻,再說了,他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女子離開京城。
紅葉略一沉思,突然跳下車,站到木景華面前。
木香隨後也下來了,事情好像是她挑起的,宮宴的時辰確實還早,去那麼早,跟那些女人虛情假意的聊天,也沒什麼意思,所以她是真的不急。
“相公,外面人多嘴雜,請相公注意言行,莫要失了家人的臉面,至於相公要納誰為侍妾,我管不著,也不想管,只要相公日後別再管我要錢即可,”紅葉冷著臉,說到最後,目光掃了眼遠處站著的那位名叫小青的女子,卻正迎上她挑釁得意的目光。
紅葉心中暗道不妙,還沒等她想明白呢,就瞅見小青忽然變了臉色,哭哭啼啼,一臉委屈的朝著木景華撲了過來,哭的梨花帶雨,嬌弱的惹人憐。
“華哥哥,你千萬不要因為奴家跟夫人吵架,奴家知道夫人厲害,也知道夫人能幹,奴家不敢跟夫人爭什麼,奴家只求一個棲身之所,若夫人不願意,奴家這就離開,萬不敢叫華哥哥為難!”
這女人妝還沒來得及卸掉,哭也不是真哭,否則臉上的濃妝一花,跟午夜兇鈴有的一拼了。
聽見美人兒哭的這般悽慘,又聽見她說,什麼都不求,又暗指紅葉當家,是個男人都聽不得這樣的話。
木景華當即就將臉色一拉,十分不快,“夫人莫要忘了,七棄之條裡,有善妒這一條!”
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紅葉萬萬沒想到,她一心想維護的臉面,竟被那女子三言兩語,便給戳破了。
到底是她太厲害,還是木景華為了她,便可以不顧一切,當真愛到這般深厚嗎?
這附近的人,有很多都認得紅葉。
瞧見這一幕,眾人看待紅葉的眼神裡,多了不少的嘲弄跟諷刺。
想她紅葉,在京城中混的如魚得水,沒想到後院竟也沒保住。
都說男人見不得妻子比自己能幹,比自己賺錢多,木景華是個書生,自高氣節尤其嚴重。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