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這兒,不回襄王府。”
“不回去?可你不是還要再去邊關一趟嗎?還有我的生意,我的銀子,”一想到這些,再美的風景,她也沒了欣賞的心思。
赫連晟擋著她,與她一同看這滿山的風景,“那要不這樣好了,等我從邊關回來,咱們再回到這裡,現在呢,還是回襄王府去,皇上回宮了,空出來的宮殿……”
“對啊,我怎麼忘了皇上回宮去了,他走了,空出來的宮殿,我就可以好好利用一番,還有,我的女子學堂已經在裝修了,很快就能開學,我得去招收學員,另外,這個費用,得從公家出,我得去找戶部尚書,讓他撥批銀子給我,再有一樣,我聽何安說,京城有家酒樓要盤出去,如此大好的機會,我怎能放過,相公,咱這就回府,一秒鐘都不能耽擱。”
她的錢,她的銀子,她一切的一切,可不能便宜唐墨那個腹黑男。
赫連晟看她火急火燎的樣子,覺得好笑,“銀子又不會長腿飛走,看把你急的,再待半天,待會吃過早飯,帶你去附近走走,下午再回去,行嗎?”
“下午?”木香想起府裡的那些死人,清理乾淨再擦掉血跡,再撤撤底底的清洗乾淨,的確需要點時間,“那好吧,下午再回去。”
紅葉帶著孩子一早就回去了,劉晨也不敢鬆懈,早早的去了店鋪,又不是成親,還沒到休婚假的時候。
康伯按著赫連晟的吩咐,找了個京城有名的郎中來給木香把脈。
郎中年紀一大把,佝僂著背,身邊跟著一個藥童,替他揹著藥箱。
康伯客客氣氣的將人請進前廳,老郎中一邁進廳裡,眯起眼瞧見廳裡坐這麼些人,再看看主位上,大搖大擺的坐著個年輕女子,身邊圍著一堆老老少少。
替人看病看了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此等陣仗,老頭子嚇的不輕,“是……是哪位有病?”
他這話一出,赫連晟一張俊臉,瞬間陰沉下去,“你才有病!”
冷厲的語氣,把老頭子嚇的不輕,直覺想要逃跑。
康伯忙笑著打圓場,“您老別怕,請你來,是給我家夫人診脈,她有喜了,已經五個月,您給看看,胎像是否穩固。”
老郎中鬆了口氣,還好,只是喜脈,要是診其他的病,他真擔心這些人會不會把他吃了,“那就過去看看吧!”
康伯將人請了到跟前,何安端了凳子,請他坐下。
木香笑著道:“您老別害怕,我家相公一向都是如此,他不會把你怎麼樣。”
她伸出手,擱在桌子的軟墊子上。
老郎中餘光瞄到身旁男人,陰沉沉的視線,老人家覺得心跳都快停了。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探上木香的脈,離的近了,也看見了木香的肚子,出於醫者的敏感,他咦了一聲,“你這肚子,似乎比五個月的孕婦要大一點。”
他絕對是就事論事,無意冒犯眼前這位人活像王母娘娘的女子。
可是他話剛一說出口,便覺得身後涼嗖嗖的,一陣寒風颳過,冷的他要打哆嗦。
老郎中嚇的快坐不住了,反倒是他身邊的小童,一臉不服氣的道:“我師傅說的是實話,你們幹嘛要瞪他,他身子可不好,若是把他嚇壞了,誰還給她看病!”
整個廳裡,唯有木香沒生氣,還是那副淡若輕風的樣子,“沒事,您繼續說吧,放心,就算您說我懷的是妖孽,我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說完,她看向剛才說話的小童,有意思的人,一副青衫短衣,稚嫩的臉,看上去頂多只有十二三歲,身板瘦的跟小雞仔似的,但是一雙黑如墨的眼睛,卻靈動異常。
老郎中嘆了口氣,“老夫還沒說完呢,別急,別急,容我再探探。”
他說不急,可是除了木香,誰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