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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幾次都徒勞無功,夜間的氣候實在冷得讓人難受,阿狼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得瑟著說:“算了吧羯奴,不如另想辦法,太冷了,你趕緊上來!”羯奴搖了搖頭,藉著微弱的星光瞧見蹲在石壁邊上的兩人不停地打擺子,就像抽羊癲瘋一樣,嘆了口氣說:“你們回吧,我再找找!”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的嘴皮也上下磕碰,畢竟是個十歲的孩子,身體再好也不能在這冰冷的江水中持久。
那個阿狼嘆了口氣,他可瞭解羯奴的倔脾氣,勸也勸不了,便囑咐身旁的小黑將火石之類的事物留下,並在石壁上一個縫隙處藏好,留了一條獨木舟,告知了羯奴一聲,撐著小扁舟離開了。“一年前的東西,就算沒被沖走,跟他同來那混混兒也指不定早偷偷摸摸撈走了,羯奴平時多jīng靈的一人,怎麼今兒這麼認死理呀!”阿狼一邊撐船一邊對小黑抱怨,只是他也明白,羯奴現在是救兄心切,看他自己帶了條獨木舟就曉得他是但凡有點希望就不會放棄。
羯奴扶著江裡一塊巨石邊緣,深深地吸了口氣,若非意志堅定,他已經受不住這江水的冰涼。“媽的,老天若是有眼,就讓我把虎哥救出來!”羯奴朝著黑壓壓地天空狠狠地啐了一口,找準位置,再次潛進了江底,這一次可謂是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江水錶面上雖然頗為平靜,但水下流動卻還是很湍急,羯奴自第一次下水便感覺那玉如意早就不在了,但是心繫郭虎又別無他法,只好一而再地嘗試。江水黑濛濛地,羯奴睜大了眼睛,那刺骨的涼意讓眼球有種要脫落的感覺,這時,他發覺左前方更深處有亮光閃過,心中訝異,奮力向那個方向潛去。按說,漆黑的夜裡,那玉如意在江底能發出這般光亮嗎?羯奴倒沒有懷疑,心裡想著,“即便不是玉如意,只怕還是更值錢的寶貝。”
有了這個念頭,他動力更足,三兩下就遊了過去,湊得近了才發覺那光亮反倒不如剛才看到的那麼晃眼,幽幽地藍光像火苗跳動一樣明明滅滅。羯奴猛地將身體沉了下去,想要看清楚藍光下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東西,卻看不真切,只感覺什麼東西插在江中一塊石頭的壁縫裡。
他也來不及再仔細分辨,潛到這裡已經費了老大的氣力,胸中煩悶逼得他要上去換氣了,於是羯奴直接伸出一隻手向那光線處抓去,心道:“老天保佑我抓個寶貝!”
卻不料羯奴的手剛剛碰到,那幽光便“啵”地一聲爆裂開來,一道亮光升起伴著巨大的衝力,羯奴竟被生生地推到了水面上。“啊~!”浮到了水面,他才輕呼了一聲,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剛才的強光差點沒把他眼睛刺瞎。再看看空無一物的手,羯奴恨恨地一拳打在水裡,張口咒道:“賊老天,就是不讓小爺舒心是吧!”
而此時,靜立在金山對面,剛才佈陣的儒生陡然睜開了雙眼,掐指一算,嘆道:“入於穴,有不速之客來!”說著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又仔細算了一卦,象曰:終吉,雖不當位,未大失也。愕然道:“陣腳已破,卻未大失?”本想過去看看那不速之客究竟是誰,但轉念一想,搖頭道:“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便不再動,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金山上,“但願明rì終吉!”
卻說羯奴被那奇光逼回了水面,並未想放棄,攀附在石壁上,活動了一下快要僵硬的身體,深呼吸後,打算再下水一探。這時候卻聽見船槳划水並夾雜著人的語聲,想是剛才的光芒引來了江上的巡船,羯奴嘆了口氣,不敢輕易再潛到水下,而是游到一塊大石頭後邊藏了起來,祈禱著巡查的水兵看看便了事,千萬不要仔細盤查。
“老趙,剛才的光是在這裡麼?”一葉輕舟緩緩行來,沒有靠的太近,聽見一個尖銳的聲音很不耐煩地發問,應該是沒有發覺這裡有人活動的跡象。一個蒼老的聲音唯唯諾諾地回道:“剛才我明明看見來著,難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