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錯,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那幫沽名釣譽、面善心毒,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錘子惡棍啊!”吳紹春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毒蛇般凸起。
石心大吃一驚,腦袋左右看看,怔怔道:“這……這……怎麼……”
“哈哈!”公孫英獰笑中帶著憤怒:“吳紹春。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今日便教你到陰間追隨你那死鬼父親他們!”
公孫千言回頭狠狠瞪了兒子一眼,又面向石心微微一笑道:“石少俠不必多疑。我們與這吳紹春確實是有些恩怨,只是其中曲折石少俠怕是有所不知吧?”
石心呆子般點了點頭道:“其實我與伍少俠也是剛剛認識的,你們之間的恩怨在下實在不敢冒昧插手,但事關重大,況且俗語說:江湖人管江湖事,還請公孫莊主能細道其詳。”
“先還說什麼不敢冒昧插手,再又說什麼江湖人管江湖事,那前邊的話不就等於白說嗎!”公孫英氣得白了石心一眼。
吳紹春此刻倒是冷靜了下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公孫千言。公孫千言面容嚴肅,沉聲道:“有武林第一山莊的弟子在此,那是最好不過了適才石少俠是說與吳紹春是剛剛結識的吧?”
石心點點頭。
公孫千言輕嘆一聲,道:“這也就難怪了,你可知這吳紹春的身世?”
“這老頭怎麼這麼囉嗦,問我這個簡直還不如不問,我和他剛剛認識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世。”石心微微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再看吳紹春,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可那眼神簡直,如果真的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公孫千言一家三口恐怕早就死過十萬八千回了。
只聽公孫千言冷笑一聲道:“吳紹春祖籍在四川,父親伍平貴是當地德陽鏢局的總鏢頭,三年前,因為押鏢時被天威教所劫,而鏢銀數目又太大,最後不得不變賣家產,另謀生路。於是他們一家一路漂泊來到了山東蓬萊,在一個市鎮上靠賣藝養家餬口。唉!”說到這裡,公孫千言嘆了口氣,皺紋縱橫的老臉上似是充滿了悔恨,“當時也是我糊塗啊!我見他們一家孤苦無依,那吳平貴又是一副好身手,我也是出於一片愛才之心,便將他們一家誠心收留,讓他們住在莊內,唉,可恨我有眼無珠,竟是引狼入室啊!”公孫千言滿面激憤之色,深吸一口氣,只聽他繼續說道:“剛開始的時候,伍平貴還像個謙謙君子,言談舉止,溫文爾雅,琴棋書畫也是無一不精。我對他自是又佩服又敬重,將他奉為上賓,日間對飲暢談,夜時同榻而眠。我真是把心都給他了,可、可萬萬沒有想到,那伍平貴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一隻披著人皮的白眼狼啊!”公孫千言小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
“這老頭也真沒出息,都那麼大年紀了,屁股眼裡還尿尿!”石心雖然覺得他說了半天,看樣子是有點可憐,可還是搞不懂他為什麼這麼難過,心裡也不由得不耐煩。
只聽公孫千言接下去說道:“我公孫千言承蒙上天福佑,生得兩男兩女。長子公孫英、次子公孫雄,三女兒公孫錦棉,最小的一個喚作公孫海花。錦棉在十八歲那年已經與江南奇俠上官雲有婚姻之約。只有小女兒海花雖然貌美心善,但因年方十六,我們覺得女兒也不宜過早論及婚嫁,是以雖有提親之人,但均被推脫。也是冤孽啊!三年前,我接得伍平貴來莊,其子吳紹春與海花年紀相若,性情也十分相投,整日在一起遊山玩水,談文論武。我當時見那吳紹春一表人才,也是頗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去年秋天,伍平貴在一次宴席上提及此事,我當時雖是有意答應,但總須顧及一下女兒的想法才好決定啊!於是便對伍平貴說,這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不能全有父母作主,重要的還是要看女兒的意見如何,方能定奪。誰知因我一言,卻讓那伍平貴十分惱火,但像他這樣深沉的人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