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於長大chéng人了,就是瘦了點,要是跟你表哥一樣壯實,就好咯。”
這女人跟老媽完全不像姐妹,額骨突起,頰骨凸出,眼角距離極大,身上撲滿濃烈的香水味,給人尖酸刻薄,毫無品味的印象。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一個有素質有底蘊的女人說出來的,楚一飛聞言,不由皺起眉頭,微笑道:“我猜您昨晚肯定沒睡好吧?”
“可不是了,昨晚忙活這場宴會,一宿沒睡。”秦lù無奈道。
“那就對了,您肝火旺盛,虛火上升,難怪嘴巴這麼臭。”楚一飛人畜無害地笑道。
“——”秦lù雖然善於吃喝玩樂,正經事兒一樣都做不好。可她能聽不出楚一飛的嘲諷挖苦嗎?昨晚她也是流連於高階會所,通宵達旦,今天下午才回家。哪兒有時間睡覺?
臉sè微變,轉頭看向秦青,牙尖嘴利道:“小妹,你就這麼教導你兒子的?”
秦青眯起那雙跟眼前女人一比,明顯要大上一圈有神不止一點兒的眼睛,漫不經心道:“我從小就教導我兒子,跟人說人話,跟鬼說鬼話。”
“你——”秦lù一聲冷笑,撇嘴道。“難怪老頭子不喜歡你,換做我,也會跟你脫離關係。”
因為被人反駁一句就能牽扯到繼承財產的問題,楚一飛對這個女人的智商很沒信心。她怎麼能這麼腦殘呢?
秦青淡漠一笑,沒跟這個小肚jī腸,頭腦簡單的惡毒女人繼續扯淡。向一旁的楚一飛微笑道:“飛兒,陪媽喝一杯。”
“好的。”兩人轉身離開,把一臉憤怒的秦lù擱在原地。
“媽,她就是秦德的母親?”楚一飛沒以晚輩的身份稱呼,而是繞到秦德的身上。
“嗯。”秦青搖晃著酒杯,喝了一口。
“這樣的老媽,怎麼能生出秦德的?”楚一飛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從某些角度來看,秦德的確有些過分張狂,可他有囂張的資本,也有張狂的資源。張狂,不代表腦子不好使,囂張,也不是沒有計劃,沒有底線。眼前這個女人哪兒像一個名門之後?跟菜市場為兩máo錢斤斤計較的大媽有什麼區別?人家還是為了生活,她只是為了逞口舌之歡。
“秦德像他爸,要是像她,老爺子不可能把位置傳給他的。”秦青微笑道。“你看今晚來的人大多是京華市的達官顯貴。就可以看出秦德的手腕的確很強硬。京華市的圈子送給他一個綽號,瘋子。很符合他的行事作風。但假如你認為他只是個只會鬥狠卻沒腦子的傢伙,那就大錯特錯了。秦德雖然外表上囂張得不像話,行事風格也狠毒,卻做任何事兒都有精心的設計。看輕他,隨時會被他一口吞下去,連骨頭也不會吐出來。”
楚一飛微笑,他自然知道秦德不是好對付的人物。能爬到現在的位置,會有一個是走狗屎運嗎?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沒做好準備,即便一大塊餡餅往你頭上砸,你也吃不上一口,反而會被餡餅砸暈。
從一開始,他就沒輕視秦德。
客人逐漸多起來,從起初的一百多人到現在兩百多人,容客量極大的客廳也被塞得有點擁擠。每個客人的臉上皆掛著虛偽的笑容。甚至有些人的臉上寫滿不樂意,還有些客人憤恨不已,像是受到誰的迫脅似的。
晚八點整,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被秦德推出來。老爺子坐在輪椅上,神sè有些僵硬,連手臂也沒有太大動作,一看到這個畫面,秦青的身軀便有些顫抖。眼裡透著一絲心痛,一絲不可置信。
她絕對不信身子骨向來硬朗的老爺子會忽然之間需要輪椅——
正當楚一飛細心打量這個從未見面的外公時,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輪椅在滑下一道階梯的時候,秦德手一鬆,輪椅當眾摔下去,而老者的身軀也直接撲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老爺子趴在地上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