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眼藥,算是給有打他主意的傢伙一個警鐘。”柳茗竹端起一杯紅酒,優雅地喝了一口。
福伯面sè微微有些變化,大小姐最近一直在替楚一飛鋪路。家族的事兒只要能放手的,她幾乎都不管了。這樣下去可不太好,畢竟,跟楚一飛比起來,柳家的生意要大上無數倍。
“大小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柳茗竹放下酒杯,修長細膩的手心擱在小腹上,平靜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傷害過他一次,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我會盡我所能給他鋪路。至於柳家,只要我不想繼續往上爬,誰也奈何不了我。再者——”
她眉目含情,略顯羞赧道:“一個女人爬的太高,總歸會讓男人不太自在的。倒不如放緩腳步,讓男人慢慢減小壓力吧。”
福伯輕嘆一聲,沒有說話。他知道說服不了大小姐,同樣知道大小姐是個怎樣的女人。能處心積慮捅死新婚老公的女人,該有多大的的恆心呢?
“聽說,史青衣也跑去京華市了?”柳茗竹沉默片刻,岔開話題問道。
“嗯。”福伯提到此事,也是微微皺起眉頭,略顯不解道。“並且見的男人是楚一飛的表哥,也就是秦家的掌舵者秦德。”
“他這是想當過江龍麼?”柳茗竹眼裡暗含殺機,楚一飛在京華市遇到過什麼麻煩,被哪些人盯上,她透過龐大的人脈有過初步瞭解。對於譚月這個女人的存在,她自動過濾。從她下定決心之時,便已經對自己的身份做好定位。一個比楚一飛大七八歲,並且守活寡的女人,能要求男人給予她多少呢?
柳茗竹不是佔有yù那麼強的女人,她在乎的是心底的一片柔軟與感動。
“暫時還分析不出他的動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過去跟楚一飛脫不開干係。前些年,他雖然也會去京華市辦公,但不會像這次停留這麼久。而且,他還在秦家住了好幾天。”福伯詳細說道。
“知道了。密切關注他的動向。有什麼新的進展隨時彙報。”柳茗竹平靜說道。
“好的,大小姐。”福伯點頭,而後又頓了頓之後,他像是鼓足了勇氣似的,昂起xiōng膛,仰頭問道。“大小姐,假如史青衣真的不願楚一飛爬起來,那您——”
“那他就是跟我過不去。”柳茗竹態度明確,冷冽道。“福伯,你是知道的,跟我柳寡fù過不去的人,都不會活的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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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七點半。華燈初上。
楚一飛穿的很正式,心情很忐忑,哪怕他知道譚月的老爸很不待見自己。並且他也不在譚月母親的居所,可這並不代表楚一飛不緊張不忐忑。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貨真價實的見家長。
雖然譚月沒明確表達這次吃飯的寓意,但楚一飛不是白痴,他豈會mō不出一點內涵。方怡對自己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或許譚月對自己的態度幫助很大。方怡只是一個希望女兒幸福開心有內涵有底蘊的母親,並不像譚鰲那麼冷眼旁觀自己。說到底,楚一飛並沒指責或是不滿譚鰲的做法。畢竟,他的位置,自己這輩子也未必能爬到。他看不起自己很正常。
華夏國講究門當戶對,楚一飛想,即便自己現在是秦家的二少爺,恐怕譚鰲也看不上自己。
敲開房門,開門的是譚月。她穿一襲寬鬆的休閒衫,客廳開著暖氣,並不像出門裹著厚厚的羽絨服,馬尾清爽紮在腦後,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眸瞄了他一眼,說道:“進來吧。”
楚一飛進去,立時感到一股溫暖的氣息迎面撲來。放下提來的禮品包,接過譚月替他倒的茶水,坐在沙發上跟方怡打了個招呼。
“一飛啊,別客氣,就但自己家,飯菜馬上就好了。”方怡圍著圍巾,一臉慈祥溫婉,微笑著回廚房做菜。
時間一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