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剛止,有人又按了第二遍。
“靠!!!”
他憤然起身,扯過他的風衣蓋在我身上,繫著腰帶走向門口。
他拉開門,一把揪過一名我沒見過的保鏢,聲音殺氣騰騰:“你幹什麼吃的?!”
“酒店的人來送晚餐,說是您要的,我以為……”那位保鏢從半敞的門掃了我一眼,見我衣衫不整地半倚在沙發上,馬上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嚴重的錯誤,嚇得臉上蒼白,張口結舌卻說不出話,一副天災人禍的表情。
唉!兩年沒見,還以為他脾氣改好了,看起來比以前還火爆。
“晨,我餓了!”我柔聲喊他。
他轉頭看著我,眼中的盛怒換成柔情和滿足。
他鬆開手,看看傻在一邊的服務生:“把飯菜拿進去。”
服務生嚇得頭都沒抬,東西推進來往門口一丟,就逃命一樣奔向電梯。
“再有人打擾我,我就把你這廢物從窗子扔下去。”韓濯晨陰冷說。
“是!”
保鏢緩了口氣的同時,還難以置信地偷瞄了我一眼。
似乎看見一件難以理解的場面。
他關上房門,反鎖,端了一盤西點到我面前。
本來不餓,一看見吃的才想起自己從早到晚都沒吃東西,整理好半褪的衣褲,我剛要伸手拿一塊,他已經將一個西點放在嘴邊。
我張開嘴,一整塊吃進去。
這種與他的個性極不協調的溫柔,他做起來反而自然得天經地義。
這大概是他一生都改不掉的習慣,總在無意中將我當成小女孩兒一樣細心照顧。
而我一生都改不了的習慣就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關愛。
吃完口裡的西點,我好奇地問。“你的保鏢怎麼那麼驚訝?”
“大概是沒見過我跟女人過夜吧。”
“哦。”我遲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什麼?沒見過你跟女人過夜?!”
要是別的男人我信,可是他我嚴重懷疑。
我們新婚那陣子,他除非晚上有重要的事,否則肯定會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纏著我親暱。
害得我剛離開他那段時間,一躺在床上就空虛得血都不會流動……
好在那時候他沒睡我身邊,我砍他一百刀的心思都有。
“所以,為了補償我……”他又拿了一塊放在我嘴裡,“你要多吃點才行……”
這兩句對話有關聯嗎?
如果有,那麼我真要多吃點才行!
我剛想拿一塊給他吃,電話響了。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電話線扯斷,因為知道我酒店電話的人屈指可數。
Lucia那麼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打,韓濯晨就在我身邊,另一個人……韓濯晨聽見他的聲音,殺了我的可能都有。
他見我沒有接電話的意思,站起來走向電話,我腳痛都忘了,急忙趕在他之前,跑過去快速接起電話。
暗中祈禱著是酒店打來的,或者打錯的,可是電話裡傳來一個很輕柔溫和的男聲。
“請問,韓芊蕪在嗎?”
“我就是。”稱呼被我硬生生吞到肚子裡。
“今天錄音錄的怎麼樣?”
“錄好了。”我偷偷瞟了一眼韓濯晨,他站在旁邊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特別的情緒。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機票買了嗎?”
這問題問的真不是時候。
他不說我把回去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我心虛地在抓著身上披著的風衣,努力表現的坦然些。“我還沒決定,過幾天再說吧。”
“昨天剛巧遇見你的教授,他說最近有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