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霍進喜嚯地站起來，說：&ldo;這不可能。&rdo;

聞平峰和崔子剛都從口袋裡掏出槍，放到桌子上。

牛振華說：&ldo;別急。你先坐下。你們把槍收起來。&rdo;

霍進喜坐下。牛振華繼續說：&ldo;現場的人，一個死了，一個在牢裡自認兇手。能把訊息透出去的人，只有聞平峰和霍進喜。聞平峰跟我一起離開，他手裡應該沒有證據。當時我想給你一個立功機會，讓你留下來銷毀所有證據。所以這個問題只有你才能回答，你留下了什麼確切證據？你為了自保留了一手可以理解。我牛振華今天有言在先，你只要老實說出來，我既往不究。&rdo;

霍進喜說：&ldo;當天我報案後就被帶進公安局，三天後放出來時直接跟老崔到公司，向你作了匯報。現場的所謂證據只有監控錄影。雖然你三申五令辦公室不要搞錄影，但他還是搞了。我上去把電腦裡所有儲存的記錄全部刪除。把你們留下的印跡都擦了。看看沒有破綻，才報的案。事後我去看過，那臺攝像儀包括攝像頭和主機都在。要是沒有刪乾淨，早被公安局拿走了。&rdo;

牛振華：&ldo;我牛振華百密一疏，大風大浪裡搏了半輩子，最後在家門前陰溝裡翻了船。昨天才知道，原來梅馨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現在想來，你對她女兒切這一掌，也是大有用意的。&rdo;

霍進喜：&ldo;牛總，我這人悟性不高。當時我並沒領會你對沈洪生的意思。我想那女孩拿著刀總不是好事，沒有多加考慮就下了手。其實就算我不動手，憑那女孩也絕不可能殺得了沈洪生。要是事先知道你的心思，由我來下手好了。&rdo;

牛振華：&ldo;看來今天還非得撕破臉了。你們把他釘到桌子上去，看他能堅持多久。&rdo;

聞平峰和崔子剛站起來，一人扭住霍進喜一條胳膊，拉到北頭大桌子上，把他的左手按在桌面上。

牛振華說：&ldo;念你跟我多年，老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放心，我只對你個人，不涉及你家屬。&rdo;

霍進喜：&ldo;牛總，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rdo;

牛振華揮了揮手。聞平峰從靴子裡拔出刀來，一刀刺進霍進喜手背，刀尖透過掌心插入桌面。崔子剛取出一副手銬，把他右手銬在鋼摺椅上，防止他自己去拔刀。崔子剛坐在旁邊椅子上。聞平峰返回到小圓桌邊。

霍進喜痛得大叫一聲，但堅持說：&ldo;牛總，我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rdo;

牛振華冷笑：&ldo;想不到還挺硬的，我喜歡硬骨頭。如果沒有這件事，你一定會得到重用。可是，舉報信怎麼理解？它總不會是假的。&rdo;

此時突然有人說：&ldo;那可不一定，這次恰恰是假的。可惜你自己做賊心虛，上了我的當。&rdo;

眾人吃了一驚，抬頭看見樓梯半中間站著一人，全身黑衣黑褲，雙手持槍，真好面對著霍進喜和崔子剛。

聞平峰躲進靶場的移動射擊間裡。崔子剛鑽到大桌子底下，都拔出了槍。

牛振華坐著沒動，問：&ldo;你是誰？&rdo;也從口袋裡取出槍放在桌子上，手指插在機環裡玩起他的旋轉遊戲。

來人說：&ldo;國安局探員佟海路。&rdo;

聞平峰喊道：&ldo;牛總，我聽說過這個人。他是盧象升的搭檔，最要好的朋友。國安雙星就是盧象升和他，年年評比總是一個第一，一個第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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