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幾次差點被她或直接或間接地害死,可最後,我也把她害得到廟子裡苦修了三年。”
盧氏讚歎地努力想看清楚釧兒:
“還是五娘厲害啊。”
“厲害?是無聊。你以為我想鬥?她害死我娘不說,還想害死我,沒能得手,一會兒要將我許給內侍的嗣子,一會兒要將我賣給王氏鰥夫。”
“嫁給王氏本族內的?”
“是啊。反正不算遠,也是姓王的。”
“你祖父他們不幫你?”
“這是聖意。父親說了,無論郭家任何人,都得聽從,不得違背。聖上賜婚,為臣這敢反對嗎?”。
王氏坐在外面地上,眼淚沒有停歇地流著,聽著釧兒的話,眼中露出迷惘之色。
釧兒與王氏家族的聯姻不是早就取消了嗎?不是正等著將她賜婚給韓王嗎?可釧兒正在說的是什麼?難道,她覺得盧氏還有什麼事隱瞞著?
朱嬤嬤看著王氏傳遞過來的顏色,也是不明白地搖了搖頭。這五娘詭詐,到底想幹什麼呢?
這時,王氏的人已經形成了一個扇形圍了過來,只等王氏一個手勢,便衝進屋子,解決裡面的目標。
卻說盧氏聽著釧兒的一番話,眼中痛快之極,不由大笑出聲。
“真是太好了。這是五孃的福氣啊。怎麼說,王氏也是望族,你沒了孃親為支撐,能有這樣的結果,真的不錯。”
釧兒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測錯了。實在是覺得這個盧氏花樣太多,而且,看起來應該不止這麼點手段。
“夫人對付了大哥,你痛快還有的說,可夫人對付我,讓我一輩子只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你也痛快,是什麼意思?”
“水深火熱?哈哈,說得好。”
盧氏話鋒一轉:“你瞭解杳娘嗎?”。
“阿孃與我相依為命,善良溫柔,全心為我,自然瞭解。”
“當年,杳孃的第一胎掉了,卻是夫人下了藥。杳娘平日雖然溫順,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人。”
“所以,你看準了,故意接近她?”
“這也能猜出來?五娘聰慧。”
釧兒冷哼。就憑杳娘能到亂葬崗救她,想來盧氏也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聰慧?釧兒不屑地一笑。連先帝都贊過自己,自己還在乎一個被仇恨迷了心竅的黑心婆子的讚賞麼?
盧氏得意地一揚頭:“不錯,我故意接近她,讓她知道我對她的善意。夫人但凡有什麼舉動,我會選擇一些去告訴她。我不過是想在內宅尋到一個夥伴,一個同樣恨夫人的同盟。”
“所以,平**會給她透露訊息,讓她時時將父親抓在手裡?”
盧氏呵呵笑道:“五娘真是不得了,小小年紀連這個都明白。”
釧兒眉頭微挑:這有什麼難的?都這麼寫呢。
自己不過是一隻“寄居蟹”,無論盧氏使什麼手段,會有什麼秘辛,能知道最好,不能知道也無所謂。感覺事不關己,心中無痛無喜。
盧氏驀地問道:“不知道五娘什麼時候嫁到北方?”
“下個月。”
“這麼快?”
“聖旨已下,自然要儘快。明年我就十四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來見見你,對莊子做些安排。你以為,憑你一個奴僕之身,想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麼?你以為我真的很在乎你所謂的秘辛麼?姑且聽聽而已,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聽著釧兒滿含嘲諷的話,盧氏臉色大變,咬著牙道:
“若和你相關,你也無所謂?”
“我才活這麼十幾年,你能掌握關於我的什麼?我有慈愛的孃親,雖然過世了,可她仍然在我心中陪伴我;我有自己的府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