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相扣。
就這般,緊緊的握著你的手,就這般,感受著你掌心的溫柔,只因為你掌心裡包含的艱苦與心痛,我能懂。是什麼,讓這手上的溫度,在歷經二十年後,依然溫馨如初,少年已然不惑,少女早為人婦,但這份永恆的守候,卻在這二十年的沉澱中,越發源遠流長,久久不化。
“我敗了,”唐灝天仰天長嘆,朝那老者道,“黃前輩,你若要報仇,我的性命便交付與你,但求你放得我妻兒一條生路。”
那老者站起身來,眼光中含著一絲不屑與輕蔑,冷冷道:“我放他們一條生路,你待會去問問你父親,他當年何曾放過我的妻兒老小一條生路?今日,你們幾人,皆留不得。你的屍首,我會待會大遼國都當街暴曬七日,以祭悼那些葬送在你手下的冤魂!”
唐灝天聽到此話,又是一陣怒火攻心,一股血氣上湧,被他強忍著嚥下,秦玉凝感覺到與她十指相扣的右手微微顫抖,忙運起真氣助其療傷,但由於方才與周玉綾相鬥,開啟聖痕,導致真氣消耗過大,眼下又運氣助唐灝天療傷,是以身體竟然有些支援不出。
唐灝天朝秦玉凝淡淡一笑,道:“你我水火真氣相剋,你這般耗費真氣,無異於事倍功半,還是留得些真氣,待會我想辦法拖住他們,你見機帶上炎兒走為上策。”
秦玉凝怔怔望著唐灝天,倔強的搖搖頭,撇了撇嘴,泣聲道:“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那老者見他們夫妻倆傷心不已,似乎很享受般,就這麼望著,但周身已然開始運起大周天,右臂俏俏開始聚集狂雷真氣。
忽然間,唐灝天臉色一改憂傷的神色,望著秦玉凝緩緩吟道:“今生初見,便知前緣。”秦玉凝身子一顫,隨即也凝望著唐灝天,吟道:“斷崖橋邊,情絲暗牽。”隨即兩人心有靈犀般相視而笑,共聲吟道:“但看日出日落,月圓月缺,共賞潮起潮滅,花開花眠。灝天長存,瀰漫心間,玉凝相伴,今生永遠。”
唐灝天望著前方眼神慢慢變得猙獰的老者,對秦玉凝笑道:“凝兒,怕不怕。”秦玉凝聽到他叫自己的小名,當下面色泛起點點潮紅,仿若回到了少女時代的羞澀,當真猶若異花初胎,美玉生暈,豔麗無比,周玉綾見到她這般麗容,竟然有些感到羞愧。當下她甜甜一笑,道:“灝天哥哥,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了。”但隨即微微的嘆了口氣,道:“只是我擔心……”
“炎兒不會有事的。”唐灝天神色堅定,身上有一股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威嚴。
“放心,你們一家三口很快就能到地府見面了的,到時候你們再敘敘舊吧。”那老者眼中的兇光越發熾熱,就連周玉綾也似乎受到他的影響,不禁倒退了幾步,但見那老者身形一閃,右臂氣貫長虹,竟然是雷霆金剛掌法中最霸道的一招天罰!
唐灝天夫婦兩見那老者忽然飛奔而來,眼神中滿是清明,沒有一絲慌亂,兩人同時伸出坐掌,與那老者的右掌相對。
一股比方才更為精煉的真氣,從唐灝天與秦玉凝二人手中流出,隨著兩者的交融,真氣不但沒有減弱或者消失,反而不斷的呈螺旋狀壯大!
卻見那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狡獪,伸出的手掌並未與對面那堪稱恐怖的一掌相對,身形忽然朝後急閃,卻見周玉綾當空發出一個煙花,只聽不遠處一聲“放箭”,霎時間從那老者身後飛出無數箭雨來。
“玉凝,走!”剛剛趕到的唐凌天大吼一聲,但終是來的太晚,那一波箭在夜空中猶如那入夜的大雨,毫無顧忌的飛到唐灝天夫婦二人身上。唐灝天望著那密密麻麻的朝他二人的身上飛來,正欲起身,忽然身邊的秦玉凝朝唐灝天笑了笑,縱身而起,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他的面前!
冰凝霜甲!秦玉凝不顧自己體內真氣的渙散,當即將聖痕完全釋放開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