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的,連一個紀佑禾都能把你玩得死去活來,若是碰到禽獸,你豈不是要魂飛魄散了?”
聽到“紀佑禾”這三個字,葉昭覺又蔫了,她沉默下來,目光飄得很遠,過了半晌,才道:“燦燦,我以為我放下了,但是我今天一見他才發現,我還是恨他。”
從來沒有刻骨銘心地這樣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從來都沒認識過他,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
“你……”蘇燦啞然,不知該說些什麼,然後只是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
葉昭覺又咧著嘴笑起來:“我累了,要先走了。”
“好,早點休息。”蘇燦捏了捏她的臉。
從零度出來已經是半夜了,帝都的晝夜溫差很大,葉昭覺只穿了薄薄的外套,此時覺得有些冷,瑟縮著肩膀往家走。這時一束燈光從身後打來,晃了她幾下,葉昭覺回首,見是一輛黑色的車。車慢慢開近,到她身邊後車窗被搖下,露出秦遠生的臉:“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葉昭覺腹誹,仍舊禮貌道:“不麻煩秦先生了。”
“終於記得我的臉了?”
“……”MD,不記得!
秦遠生見她沮喪的小模樣,眉眼都帶上笑意:“上來吧,我送你,這麼晚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不必,我覺得坐你的車更不安全。”葉昭覺毫不客氣道。
秦遠生微微怔愣,似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直接,挑了挑眉毛:“你怕我?”
怕?葉昭覺冷笑,抬起下頜,十分“狂傲”道:“你想多了,我只不過覺得你很礙眼而已。”
於是,秦遠生的臉又一次陰沉下來……
☆、八卦的最高境界
從前,秦遠生曾經聽過葉昭覺的名字,卻沒太注意她,只知道她和紀佑禾有些過節,並且性格十分倔強,脾氣也不太好。據說很多女演員在拍攝的時候都被她罵哭過,但是沒辦法,誰讓葉昭覺的每部電影幾乎都是大火,為了上位成為一線演員,他們也只能忍了。
直到今天,秦遠生才明白,原來當初那些傳言都給了葉昭覺面子,這丫頭豈止是毒舌,簡直是嘴裡藏了一把淬了毒的刀啊。
葉昭覺瞧他不高興,自己先樂了,然後輕蔑地對他笑了笑,轉身繼續往前走。倒不是說秦遠生這個人怎麼惹到她了,只是她一向對忘恩負義的薄情男沒什麼好感。這時,葉昭覺還不知道自己是秦遠生活到現在為止,第一個丟下他轉身就走的女人。
然而秦遠生並沒有走。
葉昭覺在馬路牙子上漫步,秦遠生的車便不緊不慢跟在她旁邊,這讓她著實感到壓力。倒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人,葉昭覺翻了個白眼,然後停下腳步,敲了敲車窗,一臉痞相道:“秦大少,你到底想幹什麼,難不成真是看上我了?”
作為一個在娛樂圈混跡的導演,葉昭覺早就把臉皮這種東西不知道扔到哪一個水溝裡了,因此說出這種不要face的話毫無壓力。
這下輪到秦遠生嫌棄她了,只見他的目光停留在女性的幾個關鍵部位,然後面色嚴肅道:“葉導,我覺得,你可能想多了。”
很好,這話終於還給她了!
“你你你你你……”葉昭覺氣得跳腳,他那個嫌棄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秦遠生繃不住,一下笑了出來。他面容沉靜,不似紀佑禾那樣冷峻,卻散發出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這一笑彷彿春風拂面,叫人感到十分溫暖。“行了,別鬧了,快上來吧,你明天不開會去了?”
葉昭覺最受不了別人用這種溫和的口氣跟她說話,在她印象裡,已經很久沒人跟她這樣說話了,她已經習慣了虛偽的笑容,冰冷的世界。她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