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淪為階下囚,憔悴不堪,臉上皺紋都看得清清楚楚,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你真可憐。”
“我不需要你可憐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你現在看完我的笑話了,你可以走了吧!”
趙琳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而紀卿則一直冷眼旁觀,那種冰冷的視線,淡漠的神情,讓趙琳有些無所適從。
“我沒有同情你,可憐你,今天這一切都是你活該,是你應得的!”
趙琳給他們家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這個女人就算是下場再悽慘,對於她,紀卿是不會有任何一絲憐憫和同情的。
“那你來做什麼,真的是看我的笑話?”趙琳冷哼。
“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看到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紀卿起身就準備離開。
她的手剛剛放在門把手上,“噗通——”一陣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傳來了一陣沉悶的聲響。
紀卿的手頓了一下。
微微側過頭,趙琳就跪在她的身後。
“紀卿,我求你一件事!”
不用趙琳開口,紀卿也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澤衍還小,我求你……”
“再怎麼說也算是我弟弟,我不可能看著他流落街頭!”激情說完拉開門。
而身後的趙琳則是對著紀卿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紀澤衍了。
從她懷孕開始,紀澤衍就是她的籌碼,和紀衡山交易的籌碼,對於這個孩子,趙琳虧欠得太多,一直以來她想到的都是她自己,她可以被人唾棄,可是紀澤衍也在承受著被人的指責,小三兒子的汙名一直伴隨著他。
她自己進去就算了,可是紀澤衍呢,他就剩下他自己了,這是趙琳此刻唯一惦念的。
“紀卿,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
“砰——”審訊室的門已經被合上了。
紀澤衍又一次撲過來抱住了紀卿的大腿,紀卿低頭看著他,他此刻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小鹿,可憐兮兮的盯著紀卿,仿若紀卿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一般。
“走吧,我帶你去吃點東西,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爸爸或者父親,紀卿是無論如何都叫不出口了。
“看爸爸麼?”紀澤衍臉上露出了一些喜色,紀卿點了點頭。
當他們到醫院的時候,紀曖就坐在病房門口。
“姐,你怎麼過來了?”
“警察去公司了,他怎麼樣了?”
紀曖搖了搖頭,臉色有些灰敗。
很快的醫生從病房出來,“病人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他,不過最好別聊太久!”
紀卿和紀曖點了點頭,帶著紀澤衍一起走了進去。
紀衡山眯著眼睛,當他看見姐妹兩個人同時出現的時候,眼前頓時一亮,腦海中浮現起她們姐妹兩個人小時候,每次他下班回家,兩個人就會跑過來讓他抱抱,可是一晃這麼多年了,這種事是再也不可能發生了。
就是幾天的功夫,紀衡山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有些形銷骨立一般,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他的手臂上還帶著吊瓶,身邊有很多儀器在跳動,他只是衝著紀卿和紀曖招了招手。
那雙手乾癟,暗灰沒有一點血色,顫顫巍巍的,就剩下皮包著骨頭了。
不過幾天的功夫,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走了過去,紀衡山眼眶頓時有些溼潤了,他伸手想要夠什麼,可是他的手剛剛抬起就瞬間掉落,如此反覆,紀曖上前拖住了他的手,骨瘦如柴,摸起來都硌得慌。
“小曖……”他的喉嚨乾啞,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嘴唇發白,乾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