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怎麼說卑職也要護送您回到鏢局!”
說著,不等郭璞再有任何表示,他縱身躍上了車轅,一邊吩咐四名“血滴子”著意拘捕叛逆,一邊命那趕車的上路!
馬車在他輕喝聲中馳動,郭璞只得由他,未再說話!
※※ ※
在這位大內侍衛“血滴子”的三等領班護送下,馬車一路毫未再遇驚險地馳抵了鏢局!
這時候,天色甫過四更,萬籟俱寂,四處空蕩蕩地,那蹄聲及輪聲傳出老遠,份外刺耳!
“四海鏢局”那兩扇大門緊緊地關閉著,不見一個人影,只有那兩盞大燈猶亮著,把鏢局門前照耀得光同白晝!
未等馬車停穩,唐子糞便躍下車轅,掠上鏢局門前石階,三不管地砰砰然擂起了門!
好半天才聽一陣急促步履聲由內奔出,隨聽有人喝問道:“誰?”
“我!”唐子冀收手應道:“大內跟雲領班的,快開門,郭大人回來了!”
由於雲中鶴跟雲中燕是親兄弟這層關係,對這“四海鏢局”,唐子冀的口吻頗為客氣,並沒有大喝!
門內那人一聽是大內侍衛“血滴子”,卻也絲毫不敢怠慢,連忙拉開門栓開了門,是趟子手趙大!
他一見唐子冀當門而立,睜著惺忪睡眼,忙道:“這位,您是送哪位郭大人……”
唐子冀一擺手道:“快去通報總鏢頭,就說郭大人喝多了酒,遭一批亡命叛逆狙擊,受了傷,我把郭大人送回來了!”
趙大仍是沒懂,楞楞地往車內望了望,遲疑著應了一聲,轉身進門入內。
他剛進門,一陣輕盈步履聲過來:“趙大,是誰呀,這麼晚了……”
話聲甜美悅耳,還帶著幾分焦急!
是雲珠,她披著一襲風氅由內急步行了出來,烏雲未蓬鬆,嬌靨上絲毫沒有睡意!
趙大停步躬了躬身,道:“姑娘,您怎麼起來了?”
雲珠未予答理,緊跟著又問了一句:“趙大,是誰呀?”
趙大尚未說話,唐子冀在門外接了口:“雲姑娘,是我唐子冀,送郭大人回來了!”
說著話,雲珠已經到了大門口,她微微呆了一呆,道:“是唐領班,這麼晚,唐領班送誰……”
唐子冀微微地拱了拱手,道:“驚擾了雲姑娘,我護送郭大人回來了!”
雲珠詫異地向車內投過一瞥,重複了句“郭大人……”神情猛地一震,剛要介面!
車內傳出了郭璞的話聲:“姑娘,是我,郭璞!”
雲珠神情又猛然一喜,焦慮之色盡掃,“哎呀”一聲,道:“先生,這麼晚了,你到底上那兒去了,害得人家……”說著,她急步奔下石階!
唐子冀緊跟著行了下去,邊走邊道:“姑娘,郭大人喝多了酒,在路上遇到一批亡命叛逆的狙擊,受了傷,所以我護送郭大人……”
雲珠臉上立即變了色,驚聲說道:“叛逆,誰……”立又轉望車內,急道:“先生,傷在那兒,要緊麼?”
她該是“四海鏢局”中,唯一關心郭璞的人,而且那甚於關心她自己,那本該是,因為世上只郭璞有關心她!
同時,那還因為一個“情”字!
唐子冀尚未說話,車內郭璞已然帶笑說道:“謝謝姑娘,不礙事,一點輕微內傷,我還撐得住!”
說著,他緩緩移動身形,下了車。
剛下地,身形突然為之一晃——
嚇得雲珠連忙移過嬌軀,伸手相扶,郭璞卻已扶住了車轅,含笑說道:“姑娘,酒意猶存,頭重腳輕而已!”
雲珠黛眉深皺,橫了他一眼,道:“別瞞我了,我看得出……”
不容郭璞再說什麼,立刻喚來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