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璞道:“為什麼您後來又改變主意,不去了?”
海貝勒道:“老弟,不知道,梅心不舒服很久了,晚上必然睡得早,我去了她能好意思躺著?怎麼說她得坐著陪我聊聊,你說,她病還沒好,我能去累她麼?”
郭璞淡淡說道:“海爺,真是為這麼?”
海貝勒瞪大了眼,道:“不是為這是為什麼?老弟,你知道,我這個人生平……”
郭璞截口說道:“海爺,就算是吧,我還聽說‘四海鏢局’的吳小秋來過了。”
海貝勒濃眉一軒,道:“是的,老弟,他來過了。”
郭璞道:“我聽說他被您親手揍了出去。”
海貝勒點頭說道:“也確有這回事兒,怎麼?”
“沒什麼,海爺。”郭璞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我從沒見過您發這麼大的脾氣,也從沒聽說您親手打過什麼人。”
海貝勒未答反問,道:“老弟,難道說我打錯了他?”
郭璞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一下為什麼……”
“為什麼?”海貝勒道:“不為什麼,老弟,要不是看在雲中鶴份上,我剛才就斃了他,揍他一頓那是天大的便宜。”
郭璞淡淡說道:“海爺,是因為他來稟報您,我去了‘八大胡同’?”
海貝勒“哦”地一聲,笑問道:“你知道了?”
郭璞迶:“海爺,是海騏告訴我的。”
海貝勒道:“知道了你還問?老弟也真是……”
郭璞道:“我只是知道他為何而來,卻不知道您為什麼打他?”
海貝勒道:“這,海騏沒告訴你麼?”
郭璞搖了搖頭,道:“沒有,海爺。”
海貝勒笑道:“那麼我告訴你,就是因為他告訴我,你去了‘八大胡同’。”
郭璞道:“這就是海爺所以揍他的理由?”
海貝勒道:“怎麼?不夠麼?難道我揍他非要什麼充分理由不可?”
郭璞淡淡說道:“海爺,別把話扯遠了,也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沒有說這理由不夠,我只是說,若為這,海爺不但不該揍他,而且該獎賞他,重重地獎賞他。”
海貝勒叫道:“獎賞他?我不剛說過麼?我沒斃了他就是天大的便宜。”
郭璞道:“海爺,值得生這麼大氣麼?”
海貝勒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今夜煩得很。”
郭璞道:“海爺,什麼事讓您這麼煩?”
海貝勒聳肩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老弟,你該明白,有些事是說不上理由的。”
郭璞淡然一笑,道:“海爺,事到如今,我希望您答我一句實話。”
海貝勒詫聲叫道:“實?老弟,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
郭璞道:“海爺,您由來令我敬佩,可是,像如今,您未免有失英雄豪傑本色,對麼?”
海貝勒倏然而笑,道:“好厲害,行了,老弟,吳小秋那混帳告訴我你到梅心那兒去了,我不信,他還說要帶我去看,我認為他蓄意挑撥你我的交情,所以我揍了他,夠了麼?”
郭璞道:“這才是,海爺,但我只滿意了一半。”
海貝勒呆了一呆,道:“一半?老弟,這話怎麼說?”
郭璞道:“我是您‘貝勒府’的總管,梅姑娘那兒我有什麼不能去的?為什麼您會認為這是蓄意挑撥?”
海貝勒一怔,旋即道:“這,老弟,你說的對,梅心那兒你沒什麼不能去的,那麼他幹什麼像告密似的跑來稟報我?我瞧他那樣兒就生氣!”
郭璞淡淡笑道:“海爺,看來你也能言善辯,只是,海爺,您明知道我去了梅姑娘那兒,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