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呆了一天,渾身黏答答的,很不舒服。左右為難的時候,韓時遞過一張創口貼。
她欣喜地接過,貼在破皮處。
洗澡的時候,今天所有的尷尬,不適都被沖走了,全身心,只剩愉悅,舒適。
洗完澡,她撕去創口貼,吹乾頭髮,縮排了薄棉被裡。
韓時早已靠在床頭,翻看一本枯燥的書——《犯罪心理學》。
蘇小燕關掉自己這邊的壁燈,打算先睡了。
剛挨著枕頭,耳邊就傳來他的聲音,“我們好像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21
蘇小燕把身上的被子緊了緊,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她當然知道。可現在的她,沒心情,沒精力去應付。
很難想象,這裡的腳還在痛,那裡還陪著他做運動。一心兩用的活,她幹不了。
“我很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側過身,背對他。
隨著啪地一聲響,床頭櫃的抽屜開啟了。
“原本我還想讓你算算今晚的紅包,記個賬什麼的。”韓時輕飄飄地丟擲一句。
蘇小燕抓著被子的手鬆開了,立刻起身,靠在床背,“你怎麼不早說?”
韓時還在看書,頭都沒抬,“你不是說很累嗎?”
“哦,剛躺下去,發現睡不著,不如找點事做。”蘇小燕一聽到紅包,立馬精神就來了,哪裡還睡得著。
韓時放下書本,轉身一隻手撐著床頭,饒有趣味地瞅著她,“不如我們做點別的更有意思的事!”
蘇小燕頓冒冷汗,“韓時,我現在又有點想睡了。”
說完,就著他的臂彎圈成的圓中,順著床頭往下滑。
“既然這樣,那紅包明天算也不遲。”
蘇小燕就定在半中央,頭正好卡在他手臂的位置,不上不下。
睡吧,想著紅包還沒算,晚上肯定睡不踏實。不睡吧,出爾反爾,又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她的臉皮還沒厚到那個地步。看樣子,以後還得好好修修《厚黑學》。
韓時收回了手臂,坐直身體,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紅包,放在蘇小燕的被子上,位置正好是蘇小燕的胸*部,壓得她呼吸不過來了。
她連忙順著床頭坐直,嘴裡抱怨,“韓時,想壓死我呀!”
韓時放下書,拿出筆和紙,“那就開算吧!”
蘇小燕低頭看著小山似的紅包,心裡那點小埋怨立即就煙消雲散了。
她先是挑了個又大又厚的,一算足足有八千。
韓時記下了名字和數目。
“你幹嘛記這個?”蘇小燕疑惑地看著他。
“你總不會以為紅包是隻進不出的吧?”
“那不就是幫他們保管一下,以後還得多還?”蘇小燕的嘴角往下耷拉。
“理解的不錯。不過,有一部分是我父母的朋友,也歸我們得,就不用還了。”
蘇小燕的嘴角迅速恢復正常水位,數起來也格外帶勁。要知道,看著錢從手中過,可最後的結果卻不屬於自己,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經過一個小時的奮戰,兩百多個紅包終於全部數清了。總計數目是二十五萬三千三百元。其中一大半是純得的,也就是人情歸他父母還的。
“明天找個時間,把錢存了,名字寫你的,以後你取用也方便點。”韓時把錢搬進了抽屜裡。
蘇小燕點不解。他怎麼輕易地就把財政大權就交給她了?
就算倆人結婚了,可基礎並不牢靠。
相識時間短,前後也不過大半年。如果不是那場酒後亂性,現在躺在他身邊的還不知道是誰。
睡覺的時候,兩人背靠背,卻沒貼著,中間還留有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