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作隱弦,顧名思義,目的就是隱蔽自己的外形進行奇襲,或者設定陷阱等,比起作戰,它更是一件輔助戰鬥的武器。
製作隱弦的方法意外的簡單,前提是有足夠的素材,它的前身是氣體,算是鍛造的副產品,基本就是廢物利用。特殊的氣體遇到空氣冷卻之後就會凝結成堅實的弦,與氣態時候一樣絕無顏色,無論在不在光線下都不可能被眼睛察覺。
隱弦幾乎無法殺人,昂貴的造價也使得它不能用來隨便殺人,甚至用在縫合傷口上都要更合適些。不過在戰鬥中它的作用也是無可替代的,完全不可視的東西無時無刻都是一個背後的威脅,而且還有一種更神奇的力量,如何使用就要臨機應變了。
“哥,你要怎麼用這種東西呀?”
範鈴雨眼珠轉了轉,嘻嘻地笑道。
“這個嘛……你就自己想吧。”
“嗚!”
心中打的小算盤被一下子揭露,範鈴雨又把腮部鼓了起來。
“哈哈!”
仇無衣心情一下子變得晴朗無雲,滿是陽光,快速地將數公斤重的隱弦收了進了揹包,向著鐵匠們告別後揚長而去,後面跟著氣呼呼的範鈴雨,一路回到了學院。
時間在這樣的氣氛中一天天度過,考試的日期就這樣到來了。
不過剛剛清晨,學院中已經人頭攢動,為了觀看考試而出現在學院的學生突然變多了,甚至還特意放進了許多身份不同的外來人士。
一個人從宿舍中走出的仇無衣迎向太陽昇起的方向,抬起手輕輕地遮住了眼睛。
清晨的空氣冷而溼潤,算是個戰鬥的好天氣。
將收攏在一起,圍巾模樣的孤鷲之翼展開變成披風的模樣披在後背上,仇無衣一步步地走向戰場。
在學院的專屬空地當中,拔地而起的是一座扁蘑菇模樣的岩石擂臺,或者說像一個上大下小的“工”字,頂端是圓形的平坦擂臺,中央以石柱為支撐,下方則是底座。
仇無衣伸手比劃了一下擂臺的大小,馬上估算出它的範圍,正圓形的擂臺直徑大約有兩百五十米左右,高度相對較低,只有五米左右,記得這個考試的規則貌似有關。
大戰當前,仇無衣並不覺得緊張,甚至比絕大部分觀戰者都輕鬆。一年多以來,無數次與範鈴雨的戰鬥已經讓他有了一種身心兩方面的習慣,早就將戰鬥當做生活中的一部分,如同一日三餐。
毫無疑問,與範鈴雨的戰鬥是辛苦的,儘管她會在沒人的時候偷偷撒嬌,然而在戰場上的範鈴雨卻絕對不會手軟,所以每一次都與生死相搏沒什麼兩樣。
與範鈴雨的接觸越多,仇無衣越覺得她有著無數矛盾的地方,天真率直的一面與兇猛暴烈的一面永遠共存,既能悄悄地蹭到身邊撒嬌,又會在戰場上毫不留情地使出全力……不過,那真的挺可愛。
有時候,仇無衣會思考自己究竟喜歡她的哪一點,範鈴雨不是那種能夠給人溫暖,給人治癒的女孩子,也不是那種柔情似水,令人痴迷不已的型別,更不是讓人發自內心地有著保護欲的小妹妹。
不過只要她在身邊,仇無衣就會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安全感,並不是因為懼怕著什麼,而是心中的某種空虛得到了填補。
擂臺已經不太遠,拂去心中繁亂思緒的仇無衣腳步漸漸放慢,冷風從身邊肆虐地捲過,飛揚的披風幾乎沒什麼重量,隨著風吹的方向在空中舞動。
擂臺下圍觀的人自動地分開一條道路,無論男女,仇無衣在分開的道路當中踏出了第一步。
周圍的眾人只覺得大地在震顫,雖然那是不可能的,在仇無衣的這一步踏下之後,龐大的氣勢隨之刺入了他們的心。
“讓開,會很危險。”
仇無衣掛著淡淡的笑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