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尊嚴的人死無葬身之地。讓那些從小看不起他的人對著他低頭稱王。
他們欺負他,用垃圾扔他,他們叫著:“你和你母親一樣,是個賤人,你不配住在我們家,滾出去,滾出去。”他就在這樣的聲音中過到了7歲,那屈辱的7年,像惡夢一樣刻在了他的心裡。淡淡的注視著窗外,勾起一個笑,飄渺而虛幻,這是他從小就學會的笑容,為了應付身邊那些所謂的高等人。
第四章 夜色溫柔
山路坑坑窪窪很不平整,車子開得搖搖晃晃,在一幢小樓前停下時,天已經黑透了。
月亮隱在厚厚的雲層裡漸稀漸明,遠處傳來奇怪的聲音,似是風吹過樹林的聲音,又像野獸的低吼,景欣看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黑乎乎的山林裡只有眼前的一幢小樓亮著光,心頭生起了幾絲恐懼。
蔣向陽拉過呆愣著的景欣:“你受傷了,跟我去清理傷口。”動作有些粗魯,然後像拉小狗狗一樣把她拉進了屋,他的步子很大,景欣被拉的跌跌撞撞。
進門正中的高几上擺著一蹲關二哥的神像,不過這個關二哥顯然沒有得到該有的照顧,原本繪著豔麗色彩的身體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讓他看起來更像土地公公,身體兩側的蓮花燈已經壞了一盞,另一盞忽明忽暗的跳動著,面前的幾個供幾盤內並無瓜果等物,其中的一個盤內竟然還有一些菸頭和菸灰。
“關二哥啊關二哥,你怎麼落到如此慘的地步,真是可憐哀哉啊!”景欣忍不住抿嘴輕笑。
蔣向陽拉著景欣進了左側的一間屋,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站在桌前,正在擺弄著一些醫療器具,看到他們進門,點頭和蔣向陽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之間並無過多的客套寒喧。對景欣而言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在他們眼裡就像家常便飯,連詢問都沒有了必要。
年輕男子端著一個托盤走到蔣向陽身邊,蔣向陽抬手製止:“獨劍,先給她看看吧。”
被叫做獨劍的男子掃了眼他依然流血的傷口,沒再說話,轉身走到景欣身邊。
景欣慌忙擺了擺手,蔣向陽的傷可比她嚴重多了:“我沒事的,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你先給他包紮!”
蔣向陽走了過來,臉上帶著怒氣,將她按坐到椅子上,沉著聲音道:“閉嘴,叫你先看就先看。”
景欣真得就閉嘴了,她可不想惹這個暴脾氣的男人,想起他砍人時的兇樣,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叫獨劍的男子檢查了下景欣的傷口,“沒事,這個傷口看起來像很嚴重,其實只是一個比較淺的劃傷,就是傷口有點長,在耳朵下方,不會留下傷疤的。”
他拿起桌上的藥棉,將傷口附近的血汙清理乾淨,冰涼的酒精一沾上面板,立即傳來一陣刺痛感,景欣忍不住抽了口冷氣。
獨劍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倒是輕了很多。平時給男人治傷比較多,粗魯慣了。
“這麼點小傷就受不了,馬上好了,上點藥包扎一下就行了。”獨劍在傷口處倒上藥粉,處理這類傷口他是輕車熟路,每個月向陽他們總要搞得一身傷。
景欣摸摸耳垂上溼濡濡的地方,有些疼,她小聲的詢問:“獨醫生,這個傷口就不要包紮了,我怕我媽看到了擔心。”
獨劍手裡拿著紗布和剪刀正準備給她包紮,她的話一出,他差點暈倒在地,“獨醫生,”虧她想得出來,怎麼不乾脆叫他獨眼龍?
他口氣嚴肅的糾正:“姑娘,我叫獨劍,不過不姓獨,我姓黃,還有你的傷口不包是不行的,洗臉的時候很容易沾上水,耳朵上的面板很敏感,容易感染髮炎。”
“獨劍,她說不包就不包吧。”一直靠在視窗沒說話的蔣向陽淡淡開口,景欣偷偷瞄了一眼,這傢伙肩上的毛衣被刀劃破,破損毛衣周圍都被血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