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壞!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衝動,若他跟去了,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困擾。
冰雁隨著頭人走出了茜朗的院,來到了大院廳,翹首不遠處的練兵場,因為美朗不在,好像是土司大人在親自訓兵。她想起上回茜朗捉弄她,告到土司王跟前,土司王對茜朗表現出了忍讓和無奈,當時不甚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就是因為茜朗的生母早逝的原因。
而新婚第一天她們三人拜見土司夫人時,她就有些奇怪,覺得夫人話裡有話似的,而且對茜朗不甚喜歡,愛理不理,原來,也是如此。
她不是不知道古代的嫡庶之分,只是沒太在意在這樣偏遠貧窮的地方,男人也娶妻妾。好吧,是她疏忽了,不管在什麼地方,除了母系時代,都是男尊女卑。
很快,她來到了土司夫人的寢宮。
頭人站在門外,對她鞠躬,“少夫人,請。”
冰雁頓了頓腳步,暗吸了口氣,朝堂內走去。
她沒有別的期望,只要這次的事件,不要給美朗和茜朗帶來麻煩,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37,婆媳之間
土司夫人身著一身錦緞袍子,肩披一條狐皮襖,脖頸中帶著一圈圈的玉珠佩飾。她面著淡妝,髮辮高挽,猶襯得一對重量級的耳墜顯眼。
冰雁走到堂中央,穩穩站定腳步,朝夫人行禮:“媳婦兒見過婆母大人。”
“冰雁,你來了。”土司夫人一揚手,淡淡道:“坐。”
冰雁聞聽,朝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夫人身上,不知怎麼,今兒近看,覺得夫人這身打扮顯出了幾分英氣來。也是,草原上的女兒家,也多不是嬌滴滴的。
夫人目光清淺的朝她上下一打量,見她衣襬上還沾著泥土,唇角微微一揚,“你應該有話先對我說吧。”
冰雁微驚,果然夫人與眾不同,沒有拐彎抹角,先讓她坦白……好吧,至於從不從寬她也不好定。
慌忙起身,擺好認錯的姿態,低聲說:“是媳婦兒貪玩,昨日跑到山上去,迷了路,在洞中躲了一夜,今早才回來。”
夫人不置可否的抿了口茶,半晌,敷衍了句:“是嗎?”
“媳婦兒絕無撒謊,因為美朗不在家,所以覺得無聊,就悄悄到後山上看風景,遇到下雨,所以一再的耽擱了。阿媽,我知道錯了,請您原諒我,以後我再也不會悄悄跑出去。”
夫人的眼睛裡露出些不耐,“你認錯倒是挺快的,那麼,認罰麼?”
冰雁一頓,心裡暗暗叫苦,卻也無法,“認,認罰。”
夫人審視地看著她,突然放鬆似的一笑,“先不忙,我問你,你說跑出後山,可是為什麼把守府門的侍從沒有一人說看到你?難道,是他們隱瞞?看來,咱家的規矩實在是太鬆了。”
冰雁嘴角抽了抽,這老女人還真較真。“與他們無關,我是避開他們,偷溜出去的。”
“出去玩又不是不可以,為什麼要偷溜出去?”夫人咄咄逼問。
冰雁垂下眼簾,沒吭聲。她總覺得,夫人這是有什麼不甘心的。
夫人輕輕一笑,“媳婦兒是個好心人,還會坦護奴才。”
“奴才”兩個字驚醒了冰雁,她驀地想到了,她剛才話裡避開了茜朗,夫人這是在指桑罵槐,不依不饒啊。真是的,不親的娘,果然不親。
“阿媽,其實是茜朗陪我出去的。”她又刻意用了“陪”字,減輕茜朗的過錯。
“哦?是嗎?”夫人微挑眉毛,臉上終於露出些瞭然。“茜朗那個孩子,從小就淘氣,他能帶你避過防衛跑出去,倒是不稀奇。”
冰雁規矩的站著,垂著頭不表態。
“那麼,你沒有受傷吧?”夫人突然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