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又多了起來,正是賺錢的好時候,於是我就玩命的拉著二胡,弄的那弦都快出火星子了,一曲罷了,我偷眼瞧著一旁的老混蛋,然後在心裡想著,嘿嘿,看你還有什麼招兒?
那老瞎子見我停了下來,竟然聳了聳肩,臉上明顯露出了一抹冷笑,只見他低著頭拉動了琴桿兒,一陣詭異的調子傳出。
“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更…………”
這,這調子怎麼就這麼詭異呢,我愣住了,心想著這調子聽著怎麼就這麼耳熟呢,這是什麼感覺?這是…………
就在我發愣的空擋,只見那老瞎b忽然抬起了頭,跟隨著二胡的調子用十分滄桑的語氣唱道:“一開始~~~我只相信~~偉大的是感情…………”
臥槽,離歌!!!
這個老瞎子,竟然唱離歌!!
這是什麼感覺啊,怎麼感覺讓人這麼無力呢?看他這一身短打的造型,明顯就是瞎子阿炳附體,都一把歲數了,可他……竟然唱起了信樂團的離歌!!
他這一嗓子不要緊,瞬間,彷彿整個地下通道都安靜了,那些來來往往行人的眼球全都被他所吸引,有的都站住了腳,更有甚者都拿起了手機拍了下來,隨著他蒼涼且味兒正的歌聲,他的茶缸子裡面的錢刷刷的增加,這老瞎子唱離歌的時候,雖然帶了墨鏡,但是看上去卻好像滿臉的悲傷,給人一種‘嗯,想不到大師也是姓情中人’的感覺。
這創意,絕了。
慢慢的,他被行人包圍了起來,慢慢的,我好像變成了空氣,蛤蟆鏡掛在鼻子上,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這個經歷了九年義務教育三年資費洗腦的音樂大專生,竟然又輸了,輸在了離歌之下。
最後,我灰頭土臉的收拾東西走了,走出了地下通道時,太陽很耀眼,背後傳來了‘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心相擁著…………’的歌聲。
我當時渾身無力,果然他這首歌其實唱的就是我的心態,現在想留卻留不下了,真他嗎寂寞。
回到了寢室後,我徹底無語了,李松竹也無語了,良久,只見他對我伸出了大拇指,然後說道:“牛逼,姚子,你這回是遇到狠角色了啊,你說那個老傢伙真的是四五十歲麼?”
“看上去比我爹歲數都大。”我感覺我眼淚又要下來了,頓時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回我真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怎麼辦啊?”
竹子抄起了桌子上昨天喝剩下的半瓶冰紅茶,鼓動鼓動喝了好幾口後,對我說道:“別怕,你容我想想,應該還有辦法…………”
“還想啥啊。”就在這時,忽然對面上鋪的孫子翻了個身,他坐了起來,當時還是中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孫子是從昨天晚上六點多一直睡到現在,估計是渴醒了,只見他抓過李松竹手裡的冰紅茶,喝了個底兒朝天后,對我倆說道:“他唱啥,你也跟著唱啥唄,還怕唱不過他?實在不行,你整點他也不會的不就完了?”
我苦笑了一下,看來孫子因為一直睡覺,所以沒把我現在的狀況聽全,確實,他唱啥我也可以唱啥,但是我唱不出他那種詭異的效果兒!那些歌我唱很合理,他唱就極勁爆,畢竟人家歲數和行頭在那兒擺著呢,讓我怎麼還擊?
要說這個老瞎比只是在創意和行頭上佔便宜,但是我會而他不會的東西,我卻使不出好的效果,比如吉他,現在會彈吉他的小夥多了去了,又不是沒試過,於是,我便對著孫家良說道:“拉倒吧,我又不是…………”
“等會兒?”竹子忽然一拍大腿,然後對著我說道:“嘿,姚子,你不還有一手保準比老瞎子唱離歌還拉風的絕活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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