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你腦子裡的念頭不科學,我上哪說理去?於是便一邊拍打著他身上的積雪一邊對著他說:“行了,別瘋了,沒摔死你算你命大了。”
錢扎紙似乎也覺得丟了面子,於是便氣呼呼的對我說道:“摔死我又怎地?大不了像它這樣在這兒杵著…………怎樣,就說你呢,看什麼看?”
我見到錢扎紙轉頭望著一棵樹不斷的嚷嚷,心中一陣叫苦,看來這小子又見鬼了,真搞不懂這種地方怎麼會有鬼?但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便對著錢扎紙說道:“行了行了,別罵了,人家都死了你還罵個什麼勁兒啊?”
“看它的樣子就不像個好鬼,挺大個老爺們兒居然直衝咱倆飛眼兒,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惡不噁心?笑什麼笑?”錢扎紙轉頭對著我說道:“姚子,你去吃了它吧。”
暈,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真當吃鬼跟吃零食那麼簡單呢啊大哥!
我嘆了口氣,不想讓他繼續瘋下去,於是就拉著他起來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知道這裡有鬼之後,我也就沒有了玩的心,不過錢扎紙的心情卻恢復的很快,回到了下面的雪地,他居然玩的很開心,把剛才見鬼的事情忘的是一乾二淨,這一點確實很佩服他,也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只有瘋子才會這樣的沒心沒肺。
玩夠了之後,我們便回到了房間,韓萬春哪有滑雪的心,他和陳歪脖聶寶中以及聶寶中的女朋友紀敏打起了麻將,直到午飯過後,錢扎紙睡了午覺,我便抽出了空擋一個人四處轉悠,當時我正在那湖邊發愣,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回頭望去,只見白曉麗正披著一件羽絨服俏生生的立在我的身後,抿著嘴衝我笑著。
我見是她,便對著她說:“有時間了?”
“嗯。”白曉麗一邊走到了我的旁邊,然後對我說:“換班吃飯,哎姚遠,真沒想到在這兒居然遇見你,剛開始的時候,我都沒敢認,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說過這句話的她不是第一個了,我心裡想著,說起來我的外形確實變了些,頭髮短了,而且還壯實了不說,主要還是氣質變了,在這社會邊緣打磨的曰子,讓我的身上似乎也沾染了些江湖氣,我現在自己一照鏡子都覺得自己好像個小神棍,韓萬春說他年輕時也像我這樣,可我真怕我老了的時候會像他現在這幅德行。
聽白曉麗說出此話,我便笑了笑,然後對著她說:“你這變化也挺大的啊,怎麼上這工作來了?”
白曉麗笑了笑,然後對我說:“老師哪兒那麼好當啊,找了好幾所學校都不行,我心想也不能閒著啊,就到這兒來先幹著了,對了,你這幾年怎麼樣?”
要說我這幾年,可真是一言難盡啊,都夠寫本兒書的了,我心裡想著。
之後,我同白曉麗聊了挺長時間,雖然我給她的感覺變化很大,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卻依舊沒變多少,無論是姓格還是身材都是如此,聊著聊著,她便問我:“我聽說你跟蘇譯丹走在一起了,是麼?怎麼沒看見她?”
我苦笑了一下,只好對著她說:“她很忙,也別老說我了,說說你吧,在這工作怎麼樣,開心不?”
“開啥心啊,勾心鬥角的。”白曉麗嘆道:“還是上學的那時候好啊,不像現在,處處都讓人管著,連年都沒回家過,而且我跟你說,我們這裡好邪門兒啊。”
邪門兒?我心想著她為什麼這麼說?於是便問她:“怎麼個邪門兒法啊?”
本來只是幾句閒談的話,但白曉麗沒想到我卻往心裡去了,畢竟我職業特殊,而且剛才又見了鬼,沒有辦法不多提高些警惕,只見白曉麗對我說:“鬧鬼唄,唉我跟你說我都碰見過一回,嚇死我了……。”
我越聽白曉麗對我講的事情心裡越無語,我怎麼感覺我就好像個吸鬼的磁鐵呢,怎麼到哪兒哪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