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不見內裡有人出來相迎,更感驚訝。
趙捷上前把門推開,門裡此時才傳出哭聲。接著老衛老吳等帶著人出來。瞧見主人回來,老衛老吳忙上前跪下,老衛哽咽著道:“寧國公,寧國公,已經,小的們前些日子一直被關在府內,方才封條才被撕掉。小的們正商議著,要在這設靈堂,還要去置辦各項東西呢。”
丈夫,丈夫已經過世了?永和大長公主恍若未聞,急急往府裡走去。
老衛忙跟著她:“公主,現在府裡頭什麼東西都是缺的,駙馬的屍身並不在這府裡,說是官家要做主為他操辦喪事。”
官家?柴昭?永和大長公主的身子晃了晃,轉身要出外,但只走出一步,就暈倒在地。
眾人急忙上前攙扶,胭脂剛想要人去請太醫,卻又嘆了口氣,此刻,並不算什麼好機會。只讓人把永和大長公主扶回房去。
“娘,我怎麼覺得,東西都沒變,可是這府裡,和原來不一樣了?”趙嫣皺眉望著這府邸,胭脂也察覺到了,對趙嫣淺淺一笑:“事情才剛開始呢,嫣娘,你怕不怕?”
“不怕,能和娘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趙嫣的回答讓胭脂笑了,這才是自己的女兒,不被別人幾句話就騙到。
老吳已經上前對胭脂道:“夫人,家裡的米麵糧油都已經空了,還有肉菜這些,方才小的已經吩咐人出去買了,只是……”
“我已經曉得了,該花多少錢就花多少錢吧,還有,去胡府送個信,就說我已回來了,讓娘別擔心。”胭脂吩咐著老吳。
老吳應是還沒下去,就有婆子進來:“陳國夫人已經派人來了,說他們好好的,禁軍已經撤走了,要夫人您不必擔心。”
胭脂能想到柴昭不會放過自己孃家,此刻聽到這個訊息,一顆心算是放下,又匆匆吩咐了幾件事,聽到永和大長公主已經醒來,胭脂也就往永和大長公主臥房裡面去。
永和大長公主睜開眼,看著這熟悉的擺設,想著丈夫已經去世,甚至很有可能是自己連累了他,永和大長公主不由心如刀絞,淚如泉湧。
胭脂進房,看見的就是永和大長公主靠在枕上流淚,身邊的侍女不敢上前相勸。胭脂急忙上前對永和大長公主道:“公主,我……”
永和大長公主已經搖頭:“你不用勸我,我心裡難受,哭一哭就好了。”
“這件事,只怕還是大郎的……”胭脂的話讓永和大長公主悽苦一笑:“怪大郎做什麼?也不知道這是怎麼教出來的,睚眥必報。這樣的人,今日不行,明日定會又行。”
胭脂聽出永和大長公主話裡的苦澀,此刻最難受的只怕就是永和大長公主,一個是她孃家侄孫,另一個是她繼子。
永和大長公主傷心一會兒就對胭脂道:“不用安慰我了,我沒事。你去忙你的罷。多少日子沒回來了,這家裡只怕事也不少。”
胭脂此刻哪還有心情想要去料理家事,只是看著這周圍:“也不知道以後怎樣呢。”
永和大長公主沒有接話,眉又重新聚攏。
“趙將軍,汴京城有信送來!”趙鎮接了信,飛快地看了起來,接著笑了:“好,好,好!傳令下去,快馬加鞭,往汴京進發。”
“趙將軍,你真要進京兵諫?說個分明,我說,你別這樣地……”符三郎聽到命令就對趙鎮道。
“許多事,總要到了汴京才能去做,否則就……”趙鎮並沒說完,符三郎已經笑了,趙鎮看向遠方,胭脂,我要回來了。
趙鎮的大軍在三日後回到汴京城,趙鎮傳令大軍駐紮城外,只帶了三百騎入城。進城那日,群臣都來迎接。
趙鎮下了馬對群臣行禮:“按說天子有令,做臣子的是不能違逆的,但臣子可以死,只是死前總要辮個分明,而不能蒙著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