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之約在即,想來二弟幾日內就會與各位遇上。”
朱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說著將手中摺扇一合,輕輕的在手上敲擊,接著說道:“他日楊幫主要為國除害,江南七怪定然會一獻微薄之力。楊幫主雖然長在金國,卻能為大宋除奸,朱某倒是佩服的緊呢。”
此話一出,丘處機臉色一變,顯然聽出朱聰話裡有話。我心中冷笑,這些傢伙果然沒叫錯七怪之名,性子果然古怪。明明現在在場的眾人他們個個惹不起,偏偏說話要夾槍帶棒,說好聽的叫不畏強權,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不知死活。看到師傅丘處機面色一沉,就要說話,我搶先冷笑著說道:“朱二俠客氣了。江南七俠在蒙古不辭辛苦的教導我二弟,也是辛苦的很呢。”
朱聰雖自負聰明,但也不知道我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得謙遜道:“忠良之後,我等自然要盡心盡力。”
我知道六怪不明白我的意思,接著說道:“七俠教導有方,聽說我那二弟還頗受蒙古大汗的賞識,還被那個蒙古大汗招為駙馬呢。”朱聰此時已經聽出我語氣不善,不再答話,只是在一旁輕搖摺扇。我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他日蒙古大汗會獵中原,我二弟少不得封王拜侯,七俠也少不得一場富貴。”說著冷笑連連。
六怪個個都以忠義自居,被我如此一說個個勃然大怒。馬王神韓寶駒性子火爆,破口大罵之餘就要動手。朱聰為人精細,雖然心中惱怒但還是拉住了兄弟,冷聲道:“楊幫主,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江南七怪雖然性子怪癖,卻不是貪圖富貴之人,不知道楊幫主之語從和而來?”
柯鎮惡將鐵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頓,啞著嗓子說道:“楊幫主,七怪雖然武功低微,卻不是任由旁人誣陷。取七怪的性命容易,壞七怪的名聲,難!”
一旁的全真七子也覺得我說得有些過分,個個眉頭大皺,馬鈺為人謙和,雖然也不喜六怪咄咄逼人,但還是想打個圓場,就想上前勸解幾句。我冷笑一聲,朗聲說道:“朱二俠,你是讀書人,熟讀史書,在蒙古這麼多年,難道看不出來蒙古的野心麼?”
朱聰聞言一窒,他在蒙古待了十幾年,幾乎看著蒙古大汗鐵木真帶領族人一步一步的壯大,而鐵木真的野心他也能猜出一二,只是顧念鐵木真一直對六怪禮遇有加,下意識的不想往這方面想而已。如今被我不留情面的說破,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柯鎮惡等人一向佩服朱聰才智,見朱聰竟然啞口無言,一時都有些難以接受。朱聰也算是個磊落之人,倒也並沒有強詞奪理的說什麼蒙古大宋如今結盟之語。
我見朱聰無言,繼續說道:“適才朱二俠言下之義對在下長在金國王府頗有微詞,但怎麼忘記我二弟也是長在異族?這次在下拋棄富貴,帶著母親從金國一路殺出,六俠可是親眼所見。而我二弟來中原闖蕩,卻把老母留在蒙古,不由得在下心中疑慮。”
此話一出,不單單江南六怪都變了臉色,全真七子也是將信將疑,王處一等心思細膩之人不動聲色的移動位置,隱隱的將六怪圍住,顯然已經有所懷疑。六怪悲憤交加,偏偏一時無話可說,被我這大義的帽子扣了個死緊。
我見這口氣出的差不多了,知道是該收手了,要不真的弄假成真就不好收拾了,嘆了口氣對著六怪抱拳說道:“其實這件事我早就和二弟商量過,二弟也有意在煙雨樓之約過後將郭伯母接回中原。適才在下之所以這麼說,實在是不憤朱二俠對在下的諷刺。”
我一番強詞奪理,將所有的過錯輕輕巧巧的推道六怪的身上,偏偏讓六怪又有苦難言。全真七子聞言放緩了臉色,馬鈺責備我道:“康兒,這民族大義怎麼能亂拿來說笑,還不快向六俠賠罪。”
柯鎮惡一擺手,啞著嗓子說道:“不必了,六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