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會說出很多事來,他對我說,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你會不服從我,真的嗎?”
“陛下,您認為我在不服從以前會死掉是對的。”
“可是你如果接到這個離開的命令,並沒有痛苦得死去,那又怎麼樣呢?”
“陛下,對我來說,不服從是一個比死更可怕的痛苦;不過,”年輕人補充說,他低下蒼白的前額,彷彿要掩飾他的不安似的,“我也許會不服從的。”
國王雙臂交叉在胸前,望著儒瓦約茲。
“哎呀!“他說,“不過我看,你是有點瘋了,我可憐的伯爵。”
年輕人露出憂鬱的笑容。
“啊!我完全瘋了,陛下,”他說,“陛下對我用詞兒用得太客氣了。”
“這麼說,事情就嚴重了,我的朋友。,
儒瓦約茲忍住了一聲嘆息。·
“把這件事告訴我,好嗎?”
年輕人鼓起最大的勇氣,甚至露出了微笑。
“像您這樣一位偉大的國王,陛下,不可能降低身份來聽這樣的秘密話。”
“恰恰相反,亨利,恰恰相反,”國王說,“說吧,說出來,你可以給我解解悶。”
“陛下,”年輕人倨傲地說,“您錯了;我應該說,在我的憂鬱裡沒有什麼可以給一顆高貴的心解悶的東西。”
國王握住年輕人的手,說: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德·布夏日,你也知道,你的國王也嘗過一次不幸的愛情造成的痛苦。”
“我知道,是的,陛下,以前……”
“因此,我同情你的痛苦。”
“這是出自一位國王的太多的好心。”
“不,你聽好,因為當我經受像現在經受的痛苦時,在我之上,除了天主的力量,什麼也沒有,我不能得到任何力量的幫助,你呢,相反,我的孩子,你能夠得到我的力量的幫助。”
“陛下!”
“因此,”亨利流露出一種充滿深情的憂鬱,繼續說,“希望看見你的痛苦結束。”
年輕人搖了搖頭,表示懷疑。
“德·布夏日,”亨利說,“你會幸福的,不然的話,我就不再稱自己為法蘭西國王。”
“幸福,我!唉!陛下,這是不可能的,”年輕人微笑著說,他的微笑裡摻雜著難以表達的痛苦。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我的幸福不在這個世界上。”
“亨利,”國王堅決地說,“您的哥哥離開的時候,把您像託付一個朋友一樣託付給我。我希望,既然您對您要做的事,並不求教於您父親的智慧,也不求教於您的哥哥紅衣主教的博學,我希望,我能夠作為您的一個哥哥。來吧,信任我,把一切都告訴我。我向您保證,德·布夏日,我的力量和我的友愛能為您找到除了死亡以外醫治一切的辦法。”
“陛下,”年徑人回答,他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國王腳下,“陛下,不要顯示仁慈來使我感到困窘,我對此是無法領情的。我的不幸是無法醫治了,因為我的不幸成了我僅有的快樂。”
“德·布夏日,您是一個瘋子,您會被您那些胡思亂想害死的,這是我對您說的,錯不了。”
“我完全知道,陛下,”年輕人鎮靜地回答。
“但是,”國王有些急不可耐地大聲說,“您究竟是希望結婚呢,還是想得到什麼權勢?”
“陛下,應該喚起的是愛情。您也看到,任何人都沒有力量幫我這個忙,我應該自己去爭取,為我自己去爭取。”
“那你為什麼要灰心失望?”
“因為我感到我永遠不會爭取到,陛下。”
“試試看,試試看,我的孩子,你富有,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