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音樂會使冰塊融化,雕像活躍起來嗎?”
“正是這樣。”
國王搖搖頭。
“當然羅!我沒說,”儒瓦約茲繼續說,“琴弓一拉,那女人就會立刻投入德·布夏日的懷抱;不,可是她會有一個很強烈的印象,所有那些音樂都是為她而奏的。慢慢的,她就會習慣這些音樂會了,要是她習慣不了的話,嗯,咱們還可以叫人演戲,玩雜耍,變魔術,朗誦詩歌,賽馬,總之把人世上所有那些荒唐玩意兒_全使出來;縱使這樣還不能讓她這位憂鬱的美人快活起來,至少總能讓德·布夏日快活起來吧。”
“但願他如此,”亨利說;“不過,咱們把德·布夏日放一放吧,既然眼下離開巴黎對他來說是那麼痛苦的事。對我來說,這個任務並非一定要他來完成;我希望你——平時出過那麼多好主意的你,沒有像他那樣讓自已成為美好激情的奴隸吧?”
“我!”儒瓦約茲喊了起來,“我這一生中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自由過呢。”
“好極了;那麼,你沒什麼事要幹?”
“完全沒有,陛下。”
“不過,我還以為你愛著一個美人呢。”
“啊!是的,德·馬延先生的情婦;一個曾經狂熱地愛過我的女人。”
“嗯?”
“嗯,您想想吧,今晚上,當我對德·布夏日開導一番以後,就跟他分手,到她家裡去了;由於我剛講過一通長篇大論的道理,到她那兒時我的頭腦還興奮得很;我向您保證,陛下,我相信自己差不多像亨利一樣愛得發狂;沒想到我看到的她卻是渾身戰慄,神氣驚惶。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打擾什麼人了;我想勸她放下心來,可沒有用;我問她,她不回答;我要擁抱她,她轉過頭去;後來看到我皺了眉頭,她就發脾氣,站起身來;我倆吵了起來,她警告我說,以後我要上她那兒去的時候,她決不見我。”
“可憐的儒瓦約茲!”國王笑了,說,“你怎麼辦呢?”
“那還用說!陛下,我拿起我的長劍和披風,狠狠地說了聲再會,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好樣兒的!儒瓦約茲,你真有勇氣!”國王說。
“特別是因為我好像聽見那位可憐的姑娘在唉聲嘆氣,我就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