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要無賴下去,笑的越發甜美:“你和我計較什麼,你可是君子,我卻是女子,這君子和女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蘇措和顧西諼並肩靠在一起,親暱異常:“君子最是講道理,而女子又是世間最不講道理的,一個君子要和女子講道理,最後。。。。。。都要被女子欺負的。”
顧西諼也只好舉手投降:“是是是,這番話說的實在鞭辟入裡,佩服佩服,那我也只好收下光華的這份厚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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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杭州總是會想起蘇措從前的樣子,相思就在這一次次的動情裡折磨的顧西諼不堪忍受。
明明離得這樣近,卻覺得自己和光華之間再也沒有接近的機會,再也看不見那張宜喜宜嗔的臉,看不見她撒嬌耍賴的樣子。
從前太美好,才讓失去的日子格外的難熬。
“蘇措。。。。。”顧西諼心中默默思量。
鎮國公、陳王、蜀王、還有自己,這一步棋若是走得好,倒是很有用的。
“小姐,是家裡的人來了“桃夭把還在床上的蘇措叫起來,洗漱、穿衣、挽發一氣呵成,蘇措卻還是迷迷糊糊的不願意睜開眼睛。
“有。。。有什麼事嗎?”
桃夭看蘇措困得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這段時間也不知是怎麼了,每日裡都是這樣胡鬧,日日遊玩。這個安公子也太無禮,這樣的親密是要惹人非議的。小姐如今雖不在府上,但是也不可以如此視禮教如無物。
“說是有喜事。”桃夭沒好氣的說。
見了人,蘇措才大驚失色,是家中已經給她定了親事——吳王府的第五子,舒州王顧西諼。
蘇措的親事艱難,鎮國公先夫人的剖腹產子駭人聽聞,規規矩矩的世家大族是多多少少都有所避諱的,說的難聽點,蘇措這是克母之人,不詳之身。所以,這樣的婚訊傳來的時候,蘇措竟有點有在夢中的不真實,怎麼會呢,這樣的突然,而且父親竟然就應下。
名門大戶定親從來是隱秘而謹慎的,從有意到正式定下來,少說也得一年的時間,而自己的婚事卻這樣突然,是因為自己的名聲難得有合適的人家,還是這次的聯姻另有深意。舒州王雖然難得,卻不至於讓父親就這樣草草定下自己的婚事,那就一定是另有隱情了。
桌子上是安如意留下的書,只是一本晏殊的詞,本沒什麼,但是書中所夾字條上的字卻是一字一句擾亂了蘇措的心。
“白首不離”
無論是名門閨秀,還是小家碧玉,與男子行從過密,私定終身都是極為不貞之事。細細想來,其實自己對安如意瞭解甚少,他是哪裡的人,做什麼的,家中還有何人。這不是話本小說,許多事不是一腔的熱情就夠了,蘇措心裡明白。
但是這門婚事既然另有隱情,那麼就不是輕易能退婚的了,何況如今自己和舒州王的婚事已經是盡人皆知了。就算是自己也很難就這樣改變父親的想法,那麼也只有出了些非同尋常的事才能動搖這樁婚事了。該怎麼辦呢,難道要就此私奔而去嗎?這樣不光彩的事,蘇措做不來!蘇家的女兒,決不可以畏畏縮縮的過完這一輩子。
“安公子以後不要來了,小姐也不會見你了。”桃夭攔在門前,不許安如意上前。
站在屋前,顧西諼知道這一場重頭戲就要來了。一步一步,向著自己預想的方向走去,這位三小姐會如何選擇,是情,是理。有什麼關係,不管她怎麼選,都無關緊要了。
只是,終究不想她太過難堪,蘇家的女孩,也不會把自己放在這樣難堪的境地吧。
作者有話要說:
☆、如意二醒
蘇離離無事就幫著張媽整理房間,無意間從裡間的箱子裡翻出了一個包袱。
這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