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方的本質,以及對方此刻所思慮的點點滴滴,於是這位管家默默的喃語了一句……
“人,永遠也看不見自己,哪怕他擁有最明亮的鏡子,也只能對映出自己的表面,而真正的自己,卻只能從別人的瞳孔裡尋覓到,年輕的主人,您真的虛偽麼?一個虛偽的人,又如何會為他人的不幸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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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的施捨被世人嗤笑,強者的付出被視作理所當然,愚民教育下的功利社會,讓蕭東即便來到地獄,鮮血依舊寒冷如冰,哪怕之前那一瞬間,它沸騰了,炙熱如焰,搖搖曳曳,耀眼而輝煌,不過被冷風一吹,它卻又再度凝結了。
一個人,想融入另外一個世界,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他面臨的不光是知識、感情層面上的差異,還有幾十年來那行為和思考上的慣性,以及對真理和謬論的認知。
改變,談何容易?甚至有人移居他鄉幾十載,依舊遙望故土,那裡是他的根,有著最讓他愜意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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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政總署,一個叫做安格利斯的勳爵接見了蕭東,他圓乎乎的胖臉上,有一道尺長的疤痕,不過他更喜歡稱它為勇士的勳章。
這是位善談的老人,儘管他表面看上去依舊50多歲,不過實際上他已經起碼700歲了,從蕭東一進門,他就滔滔不絕的說起了他在巴比倫城外的一次次冒險經歷。
屋子裡酒氣濃郁,這位老勳爵看樣子剛巧喝了不少……
他指著牆上的七尾火狐標本,講他如何帶隊擊殺這頭戰鬥力達300Z的強大魔獸;他摘下腰間佩劍,說他如何從大地暴熊的巢穴裡,繳獲了這把能將鬥氣增幅15%的魔法兵器;最後他又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回憶起七十年前,那場巴比倫城和另外一座地獄之城的慘烈戰爭,一遍遍的說著他如何從那個硝煙瀰漫的戰場中死裡逃生,並擊殺數名敵城鬥士的傳奇經歷。
蕭東默默的傾聽著,眼前那個活在記憶中的老人,他的身體依舊康健,不過心卻老了,早已失去了勇氣和鬥志,而辦公桌上則擺滿了空置的酒瓶。
“年輕人,未來是屬於你們的。”老勳爵許是說的累了,變得滄桑起來,“150年前,和那頭七尾火狐的戰鬥中,老隊友們失去的是生命,而我丟掉的卻是勇氣;而70年前的那場戰役,我雖然再次僥倖活了下來,可鬥志卻順著臉上的傷口,一起遺落在了戰場上。”
“行政署長,看起來多輝煌?!多耀眼?!管理著13區整整1700萬平民!可這是個什麼職務?一個應該由平民來擔當的職務!記得,一個人什麼都可以丟棄,唯獨勇氣和鬥志的火焰,絕對不能熄滅……”老勳爵大概是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我是懦夫……懦夫……”
蕭東苦笑著看著那個酣睡的老勳爵,無奈的敲了敲門,很快一個女助理便小跑了進來,替他完成了報道的這一簡單的過程。
每一名鬥士在報道後,都會被分配到鬥士集團,成為一名最基層計程車兵,不過這裡計程車兵,卻等同於古西方的騎士,只有因戰爭而被領主徵召時,才會集合在一起,平日裡則完全自由,不受任何約束,簡言之,就是想幹嘛就幹嘛去。
一般來說,新任鬥士們都往往會先修煉上十年八年,待鬥氣修煉到小成之後,才會參加那些冒險團隊,出城狩獵,以及去遙遠的一些危險之地,去探索那些魔法裝備來提升實力。
不過當蕭東拿到剛頒發的那枚鬥士勳章之後,便迫不及待的準備出發了……
“佐伊,晚上給我準備好行囊,我打算明天就去‘鬥士集結大廳’……”離開行政總署並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蕭東忽然衝佐伊說道,畢竟被老勳爵鼓吹了半天冒險經歷,也讓他有些熱血沸騰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