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別來無恙。」
蘇沉魚放下蛋糕勺,眼睛彎成了月牙,極為開心地說:「我當然是無恙了呀,不過看起來你倒是有恙哦,而且恙得不輕吶。」
「有皇后心疼,朕這點微恙,有何可懼。」狗皇帝輕搖摺扇,微微一笑,看向蘇沉魚的目光愈發溫柔。
「是呀,我確實心疼,」蘇沉魚點點頭,繼而關切問,「皇上這段時間,過得可好?」
「自然是極好。」
「那我就放心了。」蘇沉魚將桌上的早餐推了些過去,「這是侯爺準備的早餐,皇上一起用吧。」
狗皇帝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滯,臉上那溫柔深情的笑意漸漸沒了。
「怎麼了皇上?」蘇沉魚十分疑惑,片刻後恍然大悟,彎著雙眼說,「是我的錯,忘了向你介紹,不久前我送走的那位傅老師,就是侯爺……皇上的神情告訴我你已經知道了,這倒省了我解釋呢。」
狗皇帝緩緩將開啟的摺扇合攏。
「你的氣色非常好,看來病終於好了,不愧是皇上,福澤綿延,什麼病都壓不倒你。」她真心實意地說完,話鋒一轉,「對了,你什麼時候來這裡的呀?想必皇上早已知道這裡不是天啟國,而是一個人人平等的現代化和平時代。這裡不興什麼奴隸階級,權利劃分,更沒有皇權執政,皇上應該很不習慣吧。」
她溫柔地說完,沒有多看狗皇帝,而是又選了一份早餐,慢條斯理地吃著。
狗皇帝將完全合攏的摺扇置於掌心,似乎先前的陰沉只是錯覺,此時的他又恢復成那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有問必答:「說來,我出現在這裡,多虧了夫人呢。」
他用的是「我」,對蘇沉魚的稱呼也由皇后變成夫人,彷彿在用這個動作表明,現在和她說話的人,不是皇帝,而是她的丈夫。
他們,依舊是夫妻。
「夫人出現意外,我深感憤怒,奈何心在餘而力不足,你也知道,我的身體一天天變得不好,沉睡後,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指引著我前行,之後我失去了意識。」他娓娓道來,「等我再次有意識時,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我可以聽到、看到、感受到,可是,卻和這裡的所有一切均格格不入,我無法觸碰,也無法被別人看到。」
「那個時候我猜測,我的情況大概處於離魂狀態,風燼神醫曾向我說過不少離奇異事,離魂便是魂魄從軀殼中離開,如果不能返回自己的身體,遲早會消散,這個時候,需要找一具與自己合適的身體進行附身,即稱借屍還魂。」
「奈何這裡的人死後會燒成灰燼,我又無法離開太遠,借屍還魂不太可能,只能尋活人的軀體。」狗皇帝含情眼目光灼灼地看著蘇沉魚,饒有興趣問,「小魚兒,你猜我最後找到合適的軀體了嗎?」
蘇沉魚咬了口糯米餡團,看了他一眼,她見過太多狗皇帝的這種表情,通常這個時候的他丟擲一個問題,她如果回答正確,他會不高興,一旦他不高興,就會出更多的題「考」她。
她如果回答不正確,他依舊會不高興,會「懲罰」她,無論哪一種,都需要她花費精力應付,從一開始的無措,到後來的遊刃有餘。
見她不說話,狗皇帝用誘惑的語氣故意提供線索:「這個人,你認識喲。」
蘇沉魚將糯米糰嚥下,以她對狗皇帝的瞭解,他現在說的都是真話。因為他在「考」她,考她時說的前因,必定是真的。
「莫二吧。」她扯了張抽紙擦手,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狗皇帝笑容加深,語氣有了變化,近乎嘆息著說:「朕的皇后果真聰慧,你對莫二的態度,我還以為你從沒有懷疑過呢。」
蘇沉魚輕輕眨了下眼睛:「畢竟這是讓皇上當大太監的機會,我怎能拆穿呢。更何況莫二富可敵國,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