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有點眼熟,想了會兒想起來,對方是一位很火的小花旦,叫謝雲恬,和顧未希一起拍過戲,所以曾經的蘇沉魚記得很清楚。
「上次薄總輸了,看來這次要找回場子。」有個挑染幾縷白髮的男人說,「不過,薄總今晚遲到,題輪不到你出,你還是做好繼續輸的準備吧。」
「以薄總的運氣,想贏,難嘍。」
……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看似說笑,實則語氣多有輕蔑。
薄涼禾但笑不語,連眼神也沒變化,他的手輕輕搭在蘇沉魚肩上,沒有越矩的其他動作,然後女孩十分配合地軟在他懷裡,嬌憨地看向那幾個人:「還沒開始,怎麼就認為薄總會輸呢,你們好沒道理哦。」
女孩軟軟的聲音,不知怎的就穿過滿室嘈雜,清晰地落在每個人耳裡。
場內安靜下來。
能和薄涼禾玩在一起,這些明顯不是普通人,至少在地位或身家上,應該與薄涼禾相差無幾,反倒是那位張導,大概在這裡地位最低,從那些人一直灌他酒就可以看出。
謝雲恬和其他人的女伴並沒坐在一起,隔得很遠,明顯被排斥。
此刻,這些人的目光齊唰唰投向蘇沉魚,完全沒有料到她一個女伴居然敢開口,開口也就罷了,還說這樣的話。
那些女伴用看好戲的眼神看過來。
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被薄涼禾帶過來就可以肆無忌憚,知不知道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
得罪他們,分分鐘能讓你在圈裡混不下去。
――還是女人厲害,已經發現蘇沉魚的身份,畢竟蘇沉魚熱搜還掛在榜尾沒掉下去呢。
彷彿沒有看到眾人各異的目光,女孩把薄涼禾當人肉枕頭,舒服地靠著,燈光彷彿星辰般落進她的眼睛,她嬌嬌地說著:「我也不知道大家以前都玩些什麼,不過你們都是紳士,肯定會讓著女生的吧,那麼,今晚我來出題,行嗎? 」
這些人的女伴礙於他們身份,害怕得罪他們,從來不敢提什麼要求,都是見眼色行事,陡然來了個不一樣、似乎完全不怕他們的女生,自然而然會給這群人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他們互看一眼,依舊是那個挑染白髮的男人:「我們倒是沒問題,但是你出的題要是不好玩,讓我們不滿意,怎麼補償我們?」
「那你們就要問薄總了呀,我做不了主呢。」她羞紅著臉埋進薄涼禾的懷裡。
男人們笑了起來。
薄涼禾摸不清蘇沉魚要做什麼,但他打算憑直覺相信蘇沉魚,因此懶懶散散地說:「題還沒出,就想著補償,閔少,你有勁沒勁?」
聞言,挑染白髮的閔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蘇沉魚:「那就讓小美人出題唄,我們等著。」
蘇沉魚從薄涼禾懷裡起身,整理了下衣服,順手拿起旁邊一根筷子似的東西,捲起瀑布般的長髮挽好,男人們的視線自她修長白皙的脖頸掠過,帶了點火熱。
見蘇沉魚一個人就把場內所有男人目光吸住,女伴們各自咬咬嘴唇,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們玩飛鏢怎麼樣?」蘇沉魚看向閔少。
話落,安靜的房間內瞬間變得熱鬧。
「薄總,看來你的小美人不太喜歡你,成心想陪我們玩玩啊……咱們閔少可是玩飛鏢的好手。」
――蘇沉魚進屋就看到閔少在和女伴玩飛鏢,讓女伴站在鏢盤下,他甩飛鏢過去,當時那位女伴臉色白得可以用白紙來形容。
薄涼禾眉心微不可察地擰了下,蘇沉魚的反應已經脫離他的掌控。
「哎呀,你們怎麼都小瞧我,我也會玩呀,說不定我比閔少玩得更好呢。」女孩氣鼓鼓地看著他們。
眾人大笑,他們怎麼可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