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自己太高興,一不小心就燙到了。」
她聲音帶著哭過後的鼻音,嬌嬌軟軟,傅清許卻是:「高興?」
「是啊。」蘇沉魚坦然地說,「傅老師約我只是聚餐,我當然高興啦……我先前還以為傅老師有什麼重要的事找我呢。」
「嗯。」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蘇沉魚:「……」
就這反應?
合著她白撩了?
不過……就他這性子,能有這反應也是正常。
等舌尖上的痛意消菜得差不多後,蘇沉魚開始矜持的用餐,每樣只吃一點點就不動了。
傅清許:「?」
蘇沉魚:「我飽了。」
傅清許:「你剛才不說餓了?」
蘇沉魚點頭:「對呀,我現在飽了。」
傅清許看看沒怎麼動過的菜,眉心緩緩擰起:「還很痛?」
「……」蘇沉魚忘了,他們之前錄製《鬼探》時聚餐,她從來沒有這麼矜持過,每次她吃的,不比男人少。
既然傅清許往這方面想,她只能默默點頭。
明明她是為了在他面前維持小仙女人設!
過了會兒,傅清許也停了,他並沒有吃多少,隨後自然而然地說:「下午你想去哪?」
蘇沉魚想了想,乖乖地說:「都聽你的。」
傅清許回想走之前,助理費柯問他:「傅哥,你和蘇沉魚吃完飯,就分開嗎?」
他略有點茫然。
費柯一看他這樣就知道這位哥沒想過吃完飯之後的事。
這樣子怎麼和女孩子建立可持續發展友誼。
於是費柯說:「傅哥,你如果沒什麼安排的話,你可以問問蘇沉魚她的想法,她想做什麼,你陪同即可。」
傅清許:「她要是沒什麼想做的呢?」
費柯:「那主動權就在你手上了呀,你想做什麼,帶著她一起……比如,你們可以逛逛街……不行不行,這個不行,會被認出來!……可以去比較隱蔽的地方,比如電影院。對對對,電影院,這個好。」
……
「去看電影?」傅清許徵詢她的意思。
「好的呀。」蘇沉魚忙不迭點頭,電影院可是情侶必去之地,傅清許這是什麼意思?
這時,敲門聲響起。
傅清許起身開門,本以為是服務員,卻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男人,裹著棉外套,大長臉,他一下子鑽進來,接著他像是看清裡面的人不是自己朋友,整個人誇張地跳了起來:「啊呀,對不起對不起,我走錯了,我和我朋友約的是隔壁包間,實在對不起。」
他一邊做抱拳動作道歉,一邊退出包廂,臉上掛著真誠的歉意,傅清許道:「沒事。」
然後關上門。
當包廂門關上後,那大長臉臉上的真誠歉意消失,他一臉疑惑地撓撓頭,撥了下衣服上的第二顆紐扣――這裡面可是針孔攝像頭。
這年頭,當狗仔那也得擁有精良裝置,才能拍到更有價值的新聞。
他進到隔壁包廂,裡面還有兩個人,都是八卦娛樂記的,接到匿名曝料電話的他們,立刻前來玉品華――蘇沉魚和傅清許兩人的新聞,很有爆點啊。
為此,不惜花大價錢在旁邊訂下包廂,他們先是確認八號包廂裡的人是蘇沉魚和傅清許,接下來就要拍他倆在包廂裡的畫面,大長臉裝作走錯的樣子敲門進去,利用紐扣裡的針孔攝像頭進行拍攝。
「怎麼樣?」他一進去,另外兩人圍上來。
大長臉搖搖頭:「傅清許開的門,看座位,他倆並沒有坐在一起,而是對坐,沒拍到有價值的。」
「不過他們應該吃完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