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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我的‘真心’祈求被傳達到了上帝的耳中,還是被惡魔聽了去。總之就在我轉身之即,一早就慘遭蹂躪的鼻頭又是一陣劇痛傳來,而那頂惱人的帽子也如願地被一個寬厚的胸膛撞飛出去。

渴望已久的清涼舒爽的風吹在我的臉上,我卻捂著鼻子被從鼻頭傳來的劇痛折磨的涕淚長流。

不理會被掀翻出去的帽子,昊瀚第一時間扶住我肩痛惜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受傷?”我只是低著頭,捂著鼻子不停地搖著頭。

昊澤不知在哪裡變出一柄長劍指著撞到我的人怒喝:“你怎麼走路的?”

心裡很清楚不能怪別人,是我轉身過急,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才會一頭撞進去,不過此時我只顧著疼,也沒心思替那個辯解,反正我可憐的小鼻子是因他才受的傷,讓他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那人想是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急的嗑嗑巴巴起來。“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把鼻子捂的更嚴實,黏黏溼溼的手感讓我懷疑是不是流出了鼻涕,放在鼻子前面更是不好意思拿開,生怕拿開會被人看到一臉的鼻涕眼淚,那樣真是丟了大人。

“流血了!”直到昊瀚的一聲驚呼我才知道原來手上黏溼的感覺不是鼻涕,而是鼻血,把手放在眼前一看,一手的鮮紅怵目驚心,向來就暈血的我成功地倒進了昊瀚的懷裡。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三張佈滿關切的臉上,兩張一模一樣的是我兩個可愛的兒子,還有一張即陌生又熟悉的,見了一次終生不會忘掉的毛髮橫生的臉。

一陣淡淡的花香被小風這麼一吹,又清涼又愜意,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兒落在臉上,我懶懶地伸個懶腰,突然想起陽臺好像還曬著衣服。

“媽,下雨了,收衣服。”

記得每次只要我這樣一喊,另一個永遠緊張忙碌的房間裡就會傳來高八度的叫罵聲:“小兔崽子,沒看老孃在工作?你沒手沒腳?”

我不甘心地扁扁嘴,心裡卻湧上絲絲的甜蜜,正想出言反擊的時候,耳邊卻響起清亮的男人聲音。

“醒了醒了!”

我幽幽地睜開眼,不是媽媽那表情永遠誇張的臉,而是焦急的男人臉。一邊叫著,一邊還用手指沾著茶杯裡的水向我的臉上彈。

原來不是下雨,我也沒有回到那個家裡,失望地盯著那兩張極美的臉看了半天,差點哭了出來。

“醒了就好!”聽到聲音,我才注意到站在兩個兒子後面的高大男人,正一臉憨笑地攤著手。看到他我就氣結,一天接連被他撞了兩次的鼻子此時也在提醒我他做過的壞事。

我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現原來已經不在人群之中,而是躺在一座由葦蓆搭起了涼棚之內。周圍都是各式各樣的應季鮮花,被擺成各種優美的造型,其中不乏一些我從未見過的珍貴品種。

“這是哪裡?”我被眼前的美景驚呆了,簡直是太美了,一向對花有著特殊喜好的我當然不肯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正準備挽起袖子大幹一場的時候,有人宣佈百花擂正式開始。

我被讓到涼棚中的一張椅子上坐好,兩個兒子也在我身後一左一右地坐著,對於這突來的變故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坐著看總比在下面被擠著還看不清的好。

“本來是想請夫人到涼棚裡來觀看,卻不想唐突了夫人。”坐在我身邊的黑熊靦腆地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間解釋,眼睛卻一直盯著我的臉看,看的我如坐針氈。如果可能,我還是寧願到下面擠著看去。

為了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我只能假裝看著別處。

百花擂,顧名思義,擂臺必須是由百花布置而成。不說構思的精巧及用心良苦,就是這大片大片的花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