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名律師?”
依然回答的很簡練:“是的。”
何先生端起剛剛蘇揚倒好的茶,淺抿一口挑著眉道:“你們兩人在一起多久了?”
何淺淺慌了,她想過父母會盤根問蘇揚的家庭背景、工作情況,甚至是生辰八字都想到,就是沒想過他們會這麼問,這完全和她想象中的場景脫離了軌道。
她支支吾吾的接話:“應該。。。很久了。”
“什麼叫做應該?這東西還沒有個準確的回答?”坐在對面的何太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丟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才看著蘇揚說:“你來說。”
何淺淺吃了何太太一記白眼球,還是不老實的對著蘇揚擠眉弄眼。蘇揚對她溫柔一笑,似在安慰她,然後緩緩開口:“我們今年元旦在一起的,現在是二月份,剛好有一個月了。”
蘇揚說完,何淺淺心裡已經七上八下翻江倒海混亂了,她恨鐵不成鋼的哀怨的眼神落在蘇揚俊秀的臉上,然後在何先生和何太太擰著眉不高興的臉上,悄悄的徘徊。最後認命的低下頭說:“對不起,我撒謊了。”
話從何說起,何淺淺在和何太太英勇攤牌那天,就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我早就勾搭上了,只是懶得帶他回來見你們。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打算結婚了。”
在那天,何家二老被她的話嚇得夠嗆。硬是天天催著她把人帶回來溜溜。
何太太很是不開心的看著女兒,何先生倒是開口對二人說:“才一個月,你們就已經開始打算結婚了?”
何先生話一出,對面並排坐的兩人都是不同的反應,何淺淺一個勁死命的點頭,蘇揚則是一表人才文質彬彬衣冠楚楚的說:“選擇結婚,是因為已經做了深思熟慮。婚姻不是兒戲,我會對它負責。”
何先生看著他毫無怯意的眼神,和那一副由內散發出來的無與倫比的有學識而含蓄內斂氣質,不由得又點頭之意。但考慮到自己女兒的終身幸福,還是聲色凌厲的說:“一個月,你們對彼此有多瞭解?你知道淺淺最不喜歡的菜是什麼?你知道淺淺的脾氣嗎?你知道她做什麼工作嗎?”
靜謐的室內,何淺淺聽到他說:“我和淺淺很久以前就認識了,算起來我們還做過多年的校友。而且我會用我接下來的時間,去慢慢了解她,熟悉她。並且成為一個合格的丈夫。”
有些人,說話的時候總令人沒有辯駁的理由,何先生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心底升起一股賞識。但也只是賞識,他又說:“可是我們不瞭解你,不可能放心把女兒交給你。”
“2004年我大學畢業,從J大回到S市,透過個人奮鬥;不能說是功成名就但也小有成績。年收入穩定在五十萬元以上,家也在城西,父母健在且都有退休工資。”蘇揚簡單的介紹自己,一句話下來,也大概把自己的情況講明瞭。
何先生這會兒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問題要問了,總體看來,女兒找的這個男友比之前那個靠譜多了。最起碼,不會一個勁的奉承和吹噓拍馬。這不禁讓何先生回想到,何淺淺大三那年寒假從學校回來,下火車的時候,他隔著人群就看到她身旁的男孩子,她跨在他的臂彎裡,男孩一臉的青澀讓他眉頭擰在一起。
那男孩子一見面就跟著何淺淺一起喚他‘爸爸’,他抿著嘴說:“別,擔當不起。”到家的時候,更是圍著何太太一個勁的甜膩膩的叫‘媽’,各種甜言蜜語把何太太捧上天。
那時候何先生就私底下和妻子說,這男孩不靠譜。可人不搭理他,何淺淺更是一副非君不嫁的態度。後來沒兩年,那人就屁顛顛的和被人結婚了,甩了何淺淺不說,還往家裡寄請帖。這完完全全是在打他們老何家的臉。
這回何先生不說話了,倒是一直不吭聲的何太太,還對蘇揚抱有一定的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