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獵蜥推到身前,朗聲道:“我這個兄弟叫做獵蜥,從今天開始,他就是這家賭坊的主人。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全都是原來的老闆高價僱傭來的,對於這種江湖上的新陳代謝,一定已經見怪不怪。我看不如這樣,荷官如果想要繼續留下來工作,我們當然還會維持原本的福利待遇不變,給誰打工不是賺錢吃飯剩下的這些人,等會結算掉你們這個月的工資,就可以散了。”
凌陽面色一寒,突然奪過羅圖手裡的刀子,反手甩進身後的門框裡。大半個刀身沒進木頭裡,只留下小部分的刀身,和刀柄一起顫動著,嗡嗡作響。
“實話不怕告訴你們,我們這些人,都是南浦市和江界市的雙重背景。如果你們離開這裡的人,敢在江湖上亂嚼舌頭根子,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們小心性命不保”
除了在場的荷官之外,剩下的賭坊打手,都是蔣哈維從別的鎮縣僱傭來的青皮惡棍,深知江湖上弱肉強食的道理,兩股戰戰,牙口縫裡迸不出半個不字,連連點頭,接過獵蜥遞過來的一疊薄薄紙幣,飛也似的逃命去了。
獵蜥此刻心潮澎湃,嘴唇哆嗦得語不成章:“前輩,您,您真要把,這麼大的一番事業,交,交給我”
羅圖見楚婉儀已經進入到後宅休息,這才走過來,拍打著獵蜥的肩膀:“你小子有情有義,先是不顧危險,通知我兄弟躲避殺身之禍;剛剛在郊外的時候,護衛回報說你接連挑了十幾個人的手筋腳筋,臉上一點顏色都沒變,頗有一股狠勁兒。就憑這兩點,這間賭坊交到你的手裡,也算物盡其主了”
第600章 江湖奇人
天色已晚,回返的路途又不太好走,凌陽決定先留羅圖等人在這兒過上一夜,明早再動身前往江界市。 反正凌陽和楚婉儀在南浦市的地界上混了十幾天,也不差這一時。
楚婉儀昨晚幾乎徹夜未睡,擋不得睏倦,身體十分乏累,卻依舊強打起精神,同羅圖熱絡地聊著,凌陽則抽空去了一趟廚房,尋摸幾樣吃的東西,拉著羅圖一起喝上幾杯,敘別離情。
羅圖帶來的護衛們,被凌陽毫不慳吝地打賞了一通,揣著錢去鎮上尋歡作樂,凌陽甚至包下了彩姨的整個生意,把護衛們樂得直誇凌陽義薄雲天。
除了留下幾名護衛,輪流守夜以外,獵蜥和手下的兄弟們,全都留了下來,前後忙碌著接管賭坊的生意。
獵蜥指揮手下熟悉賭坊內的分工,並且同荷官們維持好關係,自己溜進了凌陽的房間裡,見凌陽三人喝酒談天,興高采烈,見到獵蜥後,全都把目光落在了獵蜥身上。
獵蜥多少有些不自在,撓了撓頭髮笑道:“剛才彩姨打來電話,說護衛大哥們玩兒得很盡興,店裡也有人招呼,說是一會兒要親自過來,為兩位前輩和嫂子敬酒。”
提起彩姨那邊的狀況,楚婉儀顯然知道,那些護衛為什麼會玩得盡興。回想起白天和凌陽在彩姨店裡房間中的一幕,楚婉儀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悄悄瞥了凌陽一眼,見凌陽的目光同樣望向自己,目光說不出的愛昧,於是輕嗔薄怒的橫了凌陽一眼,故意轉移話題道:“獵蜥,姐姐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只是你以前一直在江湖上瞎混,並沒有實際運作過這樣的一樁生意,是不是感覺到完全理不清楚頭緒”
獵蜥凝重的點點頭:“嫂子,您說的太對了剛才我還徵詢彩姨的意見,不過彩姨並沒有經營過賭坊一類的買賣,根本不能為我提供任何幫助,我這兒正煩心著呢”
楚婉儀聽到獵蜥叫自己做嫂子,又狠狠剜了凌陽一眼,這才隨手抽出桌上筆筒裡的一支水筆,拉過獵蜥的手,在獵蜥的手掌上,寫下一個清晰的“贏”字:“你是土生土長的南朝人,認得這個漢子念做什麼嗎”
獵蜥翻來覆去地看了兩遍,笑道:“嫂子您說笑了,咱們南朝的地界,現在最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