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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部分

音律喜好方面,是個不折不扣的另類。本來按照甜寶的年紀,應該聽一些喜羊羊和黑貓警長之類的兒歌。不過這個欣賞水平古怪的小傢伙,偏偏喜歡槍、老喬、科本和德國戰車。一聽到電吉他失真的叫囂,和死亡金屬彷彿來自於地獄般的嘶吼,便會手舞足蹈,甚至伴隨著嘈雜的音樂聲沉沉睡去。

除了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和紅嘴鷗鳥的鳴叫,凌楚幾乎沒有聽過任何人工製造的旋律音樂,驟然聽到人類的嗓音,居然可以在許多種樂器的伴奏下,婉轉起伏成如此程度,興奮得臉都紅了。

凌陽想起上大學的那會兒,正是bn,黑豹,唐朝,崔健和魔巖三傑,在搖滾圈裡一手遮天的時候。那個時代的文藝小青年,根本不屑於綿軟甜膩的港臺和內地流行歌曲,紛紛留起了大長頭髮,穿起緊身的黑褲子和鑲嵌滿亮片的卡腰皮夾克,懷裡抱著吉他和貝斯,坐在架子鼓前面,盡情揮霍著瘋狂的青春。

凌陽和許多懷揣著搖滾夢想的年輕人一樣,和同寢室的兄弟們,組成一個樂隊。有彈吉他的,彈貝斯的,彈鍵盤和吹口風琴的,還有架子鼓手和主唱,凌陽因為氣質較好,被寢室的兄弟們選為主唱。雖然凌陽的嗓子很爛,一頭刻意留起來的垂肩長髮,閃亮的耳釘,配合著俊俏而充滿青春活力的面孔,和故作頹廢滄桑、為賦新詞強說愁的二比表情,加上毫無方式方法、聽上去還有那麼幾分滾石味道的扯脖子嘶吼,還是在大學裡收穫了大批的女同學粉絲,風頭一時無兩。

石頭和凌陽同村,年紀也和凌陽相仿,兩個淘氣得沒了邊沿的男孩兒,從小就在村裡扮演著混世小魔王的熊孩子角色,上山捉蛇,下河撈魚,用彈弓打別人家玻璃,往鄰居家的廁所裡扔爆竹,學習小兵張嘎的大無畏革命主義精神,用稻草塞住了凌陽家裡草房的煙囪,倒灌回去的濃煙,差點把蹲在灶臺旁燒火做飯的凌頂天活活嗆死。

兩個小傢伙磕磕絆絆的長大,從光著腚滿地彈玻璃彈珠,一直玩兒到一起上了小學,中學,就連大學都報考了同一志願,在警校裡又主動要求分配到同一個宿舍,是不折不扣的發小。

石頭熟知凌陽所有光彩和不光彩的過往,按照石頭的話來說:凌陽就是一個毫不懂得什麼叫矯情和羞恥的純劍人。

凌陽五歲的時候,還穿著開襠褲,晃著玻璃珠一樣的小二弟,滿村亂跑,就知道扒掉同年歲二丫的裙子,研究男孩和女孩截然不同的生理構造。在狠狠捱了一頓胖揍以後,凌陽這種勇於探索,百折不撓的嚮往科學精神,並沒有因此止步,沉寂了幾年之後,開始出了新的么蛾子,慫恿石頭一起在村東頭俏寡婦家的牆上鑿洞,偷看寡婦洗澡。

那一次偷看被抓住以後,俏寡婦哭天抹淚的找到村長。老村長在徵得凌頂天的同意後,把凌陽和石頭分別捆在一張長條板凳上,用柳條棍子結結實實抽了一頓,抽的兩個人屁股開,兩三天不敢躺著睡覺。

凌陽還記得當時,村長熱淚盈眶的抓住凌頂天和石頭老爹的雙手,再三懇求:“快把這兩個兔崽子送鎮裡上學去吧,村裡的雞鴨鵝,都被他們倆鬧騰得不敢下蛋了”

凌陽和石頭被雙雙送到鎮裡的學校寄讀,晚上就住在宿舍,身邊沒了家長的管教,更是將學校鬧得烏煙瘴氣。操場中間的大榆樹上,掛著一口黃銅大鐘,本來是當做上下課的鈴聲敲擊使用,被兩個傢伙偷偷賣到廢品收購站,換來大把的零食,遊戲幣,五號電池和四驅車。

學校裡燒鍋爐的老大爺,珍藏在灰堆地下的陳年老窖,也被兩個傢伙偷偷挖了出來,趁夜鑽進女生宿舍裡,慫恿同班級的十幾個女同學,把一瓶辛辣的烈性老酒喝了個精光。然後藉著酒勁,浩浩蕩蕩的溜達到教學樓裡,把期中考試的試卷一把火燒成灰燼,差點把教學樓一著。

接連闖下幾次大禍,鎮中心校的校長都驚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