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觀禮嘉賓紛紛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有人甚至以為井寧是來遲的客人,試圖將他從中間的走廊拉回到座位上,卻只見對方僅僅晃了一下,然後又一動不動了。
井寧的視線,一直落在景山的身上。
婚禮已經進行到了宣誓的步驟,新娘臉上幸福的笑容和那身潔白的婚紗刺紅了他的眼,尤其是景山牽著新娘的那隻手,簡直就像是一把刀刺在了井寧的胸口。
他憤怒!他痛恨!他想要咆哮!可是這些幾乎要將他炸成碎片的情緒卻只換來了他臉上彷彿痙攣一般的抽動。
然後,他就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了漆黑的槍,在充滿了背叛和屈辱以及更多絕望的目光中,如同驚雷一般的喊了一聲:&ldo;景山!&rdo;
正在聆聽神父誓言的一對新人驚訝的轉過了頭。
&ldo;啊!&rdo;險些被井寧弓雖女乾的新娘發出了一聲尖叫,花容失色。
景山摟住自己的新娘,將他護在了身後,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於公於私,他都痛恨著對方,井寧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甚至傷害了他的愛人,他明明應該恨死對方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對對方有著一種連自己也無法說清楚的容忍,甚至是一種更加趨於可怕的,讓他不得不逃避開的縱容,那幾乎快無理智而言。所以明明他該恨的,該將對方抓捕歸案,可是他卻只敢匆匆的向自己的女友求了婚,似乎將心中那處脫了軌的思想強扯回來。
所以在這一刻,在自己的婚禮上,景山看見井寧的時候,他竟然產生了濃烈的讓他不知所措的心虛感,幾乎無法直視那雙控訴的眼。
景山躲開了井寧的視線。
看著景山的心虛,井寧卻湧出了一股強烈的快意。他想笑,嘴角卻只是抽搐了幾下,然後視線劃過這些觀禮嘉賓上,有普通的老弱婦孺,但是更多的還是警察,穿便服的,穿制服的,還有人已經對自己拔了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
然後他又看回了景山,扭曲的笑道:&ldo;你是警察啊?你不是做面點嗎?你真的叫景山嗎?還是連名字也是假的?那你知道我誰嗎?&rdo;
景山被井寧質問的移開了視線,無法回答。明明只是做臥底而已,明明對方就是個嫌犯,明明無論如何他最後的目的都是要把對方送上刑場。可是這一刻,充斥在腦海里都是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笑容,那些溫馨,好似就在昨天,清晰入目。
他利用了對方的信任,利用對方的感情,這樣的想法讓他愧疚的無以復加。
井寧卻上前了一步,無視一群警察圍著自己大叫站住的喊聲,神經質的笑了起來:&ldo;哈哈!我是你瘋哥啊!你特麼連瘋哥你也敢玩!你知不知道你瘋哥很傷心啊!很傷很傷心啊!&rdo;
&ldo;站住!再走我開槍了!&rdo;有警察喊了一聲。
井寧將槍口對準了那個警察,卻直視著景山:&ldo;你今天結婚,怎麼不給瘋哥發請帖啊?看不起瘋哥?還是說你正邪不兩立啊!呸!你特麼對老子笑的時候怎麼不正邪兩立啊!特麼給老子做飯的時候怎麼不正邪兩立啊!你特麼就這麼利用的老子的感情是不是!!這就是警察的做法!簡直比道上的人更惡毒!更噁心!更他麼不是人!&rdo;
&ldo;站住!再走……&rdo;又有警察開口。
&ldo;嘭!&rdo;一聲槍響,開口的警察中彈倒下。
場面頓時混亂成一團,女士的尖叫聲響徹雲霄,觀禮嘉賓都發了瘋一樣的往門口跑。
而井寧,在開過一槍後,就當機立斷的滾進了長椅,躲開了警察的反擊,順手扯過一個人質,將槍口抵在人質的太陽穴上,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