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輝今日來,是向付家透露出兩個資訊。
一是,董夫人問付新八字的事,親事並沒有變更。
雖然未定,但就目前看,董夫人還是中意於付新。
再有,便就是,羅輝告訴他們,這事是他告發的,他便就能將事情給化解了。
所以,付國公府上下,不用著急。
付寬這時候插話道:
“即便如此,羅小郎可以告訴我們,又何必報官?”
羅輝笑道:
“若只是告訴世子爺、國公爺,會怎麼對待付五郎?大概根本不信,或是尋個什麼藉口,然後不輕不重的說兩句,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付寬沉默了,覺得羅輝說得頗有幾分道理。
這事,若不是鬧到了衙門,以付國公的偏心,肯定不會引起重視的。
但問題是,付寬這時候也早就想明白,付亮根本就沒有要巫祝偷窺天機,妄圖不軌。
他根本就是……
瞅了瞅羅輝,付寬沒敢說出口。
心下付寬不由得就又開始罵付亮,要不是付亮安了這種心思,他現在也不至於在羅輝跟前,吃這啞巴虧。
這可真是氣死個人。
偏羅輝我完全是為了你們付國公府著想,你們不用太感激我的模樣。
看得付寬心下窩火,想吐。
就連趙夫人和付新,都覺得羅輝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真是堪比城牆。
羅輝見付寬面上表情十分精彩,並不說話,於是,便就繼續解釋道:
“晚輩來京上幾年,付五郎雖然平日裡深居簡出,但誰讓咱們是鄰居?晚輩冷眼瞅著,付五郎也是個膽大的,若是這次就這麼輕飄飄的揭了過去,那日後再真弄出些什麼來,連帶了整個付國公府,可就不好了。”
說著話,羅輝瞥了眼付新,然後笑道:
“若是以往,晚輩可不管。但問題是現在,咱們眼看著就要做成親戚了,晚輩可不想被連帶了。昨日裡一見著,晚輩一著急害怕,也未和人商量,便就報了官。”
羅輝衝著付寬和趙夫人一揖,又說道:
“晚輩昨兒回家,家母已經罵過晚輩了,所以今兒早上,吃了早飯,便就急忙忙地上門謝罪。世子爺不用擔心,只要有銀子,晚輩定會保得付國公府沒事。將付五郎弄出來的。”
銀子!
本來付寬一聽說是羅輝搞出來的事,還以為這銀子能省下了呢。
結果,聽羅輝這話鋒,好像銀子還得他們國公府出。
付寬覺得這錢花得有點兒冤。
這麼想著,付寬便就說道:
“既然是羅小郎弄出來的事,這羅小郎應該有辦法弄平,銀子,就省了吧?”
羅輝驚奇地瞅著付寬,笑道:
“世子爺這話說得,難不成是晚輩讓付五郎去尋巫祝,意圖不軌的?我咱未食君俸,但也是承皇恩日久,見到這等事情,難著棄置不管?如果世子爺有不花銀子的辦法,世子爺自己想去。晚輩這就告辭了。所幸啊,所幸。”
說完,羅輝裝模做樣的,便就揖禮欲走。
羅輝滿嘴所幸,誰可聽不出來什麼意思?
瞅著羅輝一副大義凜然的樣,付寬就覺得吃了個蒼蠅似的。
可是,若是放走了羅輝。
付寬自認還真找不到個人來,能幫著付國公府度過眼前的難關。
而且,換個角度想。
付寬覺得,羅輝再奸詐,將來是他的女婿了,那好處,也是多多的。
於是,付寬連忙上前,一把將羅輝拉住,笑道:
“瞧羅小郎說得,我哪有什麼辦法?自然是儀仗羅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