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韋傢什麼情況,還是頗為清楚的。
去別人家裡,李演是可著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來韋家,自然就為好友多想了。
因此上,李演不單帶了野味來,就連烤肉的廚子,還有片肉的小廝,全都是李演帶來的。
爐火上烤的肉,滋滋流油,沒一會兒的工夫,便就香氣四溢。
眾人不分男女的圍坐在一起,當然,單獨坐著的,還是李演。
羅輝一面是韋賢,一面自然就是張秀兒。
而張秀兒一定要拉著付新。
付悅就只能韋玉坐在一起。
好在韋玉挨著韋賢,而韋賢又挨著羅輝
付悅可以說坐到了羅輝的對面。
當烤得外酥裡嫩的肉,被小廝片得厚薄適中,一小碟一小碟挨個端上桌後,眾人都覺得口內生津了。
張秀兒已經顧不得什麼大家閨秀禮儀了,拿著筷子,幾下子,便就吃了乾淨。
只怕味道都沒怎麼嚐出來。
付新笑了笑,便就將自己眼前的那份,往張秀兒跟前一推,道:“這麼熱,我吃不下,你吃吧。只別多吃,這東西吃多了,愛上火。”
張秀兒也感覺自己吃太快了,頗為不好意思,拿帕子拭了拭嘴,道:“你怎麼不吃?你吃吧,挺好吃的。”
打付新將跟前那碟肉推到張秀兒跟前,羅輝大眼睛就瞪著付新。
付新笑道:“我最近在上火,所以不能吃這個,秀姊幫我吃了吧。”
張秀兒一聽,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上火?既然上火,怎麼還出來?不在家裡好好待著,你可真是的。”
付新被張秀兒連珠炮似的問話,問得很是感動。
其實付新就是看張秀兒吃得香,她自己又不差這一口,無論是在廣陵,還是在付國公府,她想吃什麼,還吃不到?
所以便就讓給張秀兒吃,找的說辭而已。
但張秀兒信了,那焦急的神色,竟都忘了到手邊上的美食。
這關心,是裝不出來的。
付新連忙安慰道:“沒事,今天天氣好,醫生也說,我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火也就消了,只別吃這些個來火的東西。”
張秀兒這才放下心來,將付新那一份肉,美滋滋的給吃了。
羅輝卻突然又不高興起來。
狠狠地瞪付新。
付新檢視了下自己,覺得沒再幹什麼惹羅輝生氣的事啊?
他幹嘛瞪自己?
難道還在記恨?
就說羅輝是小心眼麼!
付新想了想,當第二碟肉片送到她跟前時,付新將那肉,隔著張秀兒,遞給羅輝道:“羅公子吃吧,秀姊女孩子,吃多了該上火了。”
羅輝很不客氣地接到手裡,像是解恨似的,幾口便就吃了。
因為自小在邊關長大的原故,羅輝吃相併不怎麼好看。
付新心下寬慰自己,暗自地想:他吃了我的肉,總不會記恨我了吧?怎麼會有這麼小心眼的人呢?
可張秀兒不幹了抗議道:“你幹嘛把肉給他?”
付新偷拉張秀兒的衣袖道:“哎呀,烤肉吃多了上火。再說了,我給他烤肉吃,他就不會生我的氣了吧?”
張秀兒哼哼地,不吭聲。
付悅抬眼瞅付新,又逡巡了下羅輝,重又低下頭來,細細地吃自己的那份烤肉。
考肉吃完之後,上來的,竟然是冰鎮的大寒瓜。
切得小小的、薄薄地,一片一片地,用小托盤,丫頭們託了上來。
當然,還有時鮮的水果。
但這冰鎮的寒瓜,卻甚是難得。
李演也就拿了兩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