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等說完,付偉已經一腳過去,狠踹了張大娘一腳道:“她想什麼我還不知道?你不說勸著她,少讓她作,還想著在我這兒打馬虎眼?你回去跟她說,讓她死了心,要不然有她好看的。她不也生了個女兒?既然這麼喜歡抱別人的孩子,那她自己的我看也別要了。正巧老太太喜歡女兒喜歡得不得了,就送老太太養吧。”
張大娘哪裡敢搭話?連滾帶爬地跑了。
付偉轉身對門上的守門婆子道:“將門關上,沒事誰來敲門也別開,就說我吩咐的,誰有事,讓他們去找我。”
守門婆子連忙將門關上,並緊緊地上了鎖。
沈蓉聽了外面的丫頭跑來報信,只是冷冷地笑了。她與呂氏也鬥了這麼多年,雖然她處處佔了上風,可代價也大。孩子,她一個又一個的孩子都沒留住。所以,對於呂氏,沈蓉是非常瞭解的。
呂氏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呂氏恨沈蓉入骨,只怕從她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起,呂氏的算盤就已經打算好了。要如何折磨她。將孩子抱走,當著她的面折磨孩子。
一想到那情景,沈蓉心下一緊。果然要是守不住這個孩子,那她寧可帶著付新一塊兒死,也決不能眼看著付新落到呂氏手裡。
眼看著就快中午,付偉再不樂意,一堆的親朋好友,來賀滿月,總是要見一見孩子。等到紀媽來接時,沈蓉已經給付新餵過奶,被子也包好了,抱在懷裡,就等著紀媽來,親自抱著付新過去。
壓在孩子身下的那隻手,用了用力。沈蓉頭出門,把被角一折,將付新的小胖臉蓋上,省得受風。付新乖乖地睡著,呼吸均勻,一點都感覺不到大人之間的波濤洶湧,今天或許關係到她以後在付家的生活。
隱在被子下面胖呼呼地小臉,動了動。然後不知道夢見了什麼,突然發出了“哈哈”地笑聲。沈蓉用力地抱住付新。
紀媽怕累著沈蓉,道:“奴婢抱吧。姨娘才出月子,身子還虛著呢。”
沈蓉搖了搖頭。雖然凝夢園和寶安堂距離不近,但她決不能鬆手。她都要小心應對,若是孩子到紀媽手裡,只怕更加的保不住了。
寶安堂裡坐滿了婦人,除去周老太太外,都是揚州城有頭有臉的夫人、太太。呂氏與那些個官太太倒是有些交情,這些人,要麼曾是呂成海的舊部,要麼就有提攜之恩,再有,便就知道呂成海現已調入京,離天子近了,想要巴結。
所以一個個,均都以呂氏馬首是瞻。
本來周老太太不應該在這兒,但由於前邊來人,付偉怕照顧不來沈蓉,所以特意求了周老太太在這兒,關鍵時候,能壓一壓呂氏。
周老太太雖然是付家的老祖宗,但這些人真正圍繞的,卻是呂氏。付家小哥幾個,也都沒去上學,留在家裡。大點兒的,呂氏的長子,也是付家的長男付圖,十七歲;還有付英的長子,付家排行老二的付毅十六歲了,已經在外面幫著大人迎接客人。
而付英的二子,付家行三,十一歲的付凡,帶著呂氏的小兒子,付家行四,八歲的付封在院子裡,跟著客人家裡的孩子一塊兒玩兒。
就在眾人的期盼中,眼看快到開席的時候,沈蓉才在紀媽和幾個丫頭的陪同下,一身錦繡地抱著同樣錦被包著的付新過到正房寶安堂來。
沈蓉才邁進廳門,有那想要巴結呂氏的,便就笑著意有所指道:“哎喲,老太太,不是我說,揚州付家雖然是商戶,但聽說與京上的付國公是親兄弟,怎麼就將規矩忘了。任著妾這麼穿錦帶金的,抱著孩子來了。”
周老太太是老太精,見呂氏並不搭言,還一副說得對的神情,不覺一笑,面不改色道:“若是什麼花街柳巷出來的當然不能了,這孩子是我家裡的老親侄女兒,清白人家的女兒,不過是遭了小人暗算,才屈居我家做妾。就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