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蘇意手扶著樓梯扶手,聽話地放慢了腳步,朝樓梯下面的邰淑英訕訕一笑:「我忘了。」
邰淑英搖了搖頭。
珍姨單獨準備了營養健康的早餐,寧蘇意往餐廳走,邰淑英跟在她後面,說了好些孕期該注意的事。
「約了什麼時候去醫院做檢查?」邰淑英問。
寧蘇意坐下來,手捏著勺子喝紅豆粥,說:「大姐說會幫我們安排,到時直接通知小遲帶我過去。」
邰淑英:「那我就放心了。」
寧蘇意吃了小半碗粥,夾起盤子裡的素菜包子,用手撕下包子皮塞進嘴裡,眼瞅著邰淑英,斟酌著問:「媽,你是不是不高興啊?」
「我當外婆了我能不高興嗎?」邰淑英笑了笑,在她旁邊的空椅子上坐下,「我是心疼你。懷胎十月得吃多少苦,你跟別人還不一樣,公司裡一堆事等著你。」
「你放心,我會合理安排的。」
母女倆正聊著天,外邊門鈴響了,珍姨前去應門。
「可能是小遲過來送我上班。」寧蘇意說。
邰淑英出了餐廳,只見來人不止是井遲,還有他的父母,三姐井羨,以及家裡的幾個傭人,手裡端著大大小小的盒子。
邰淑英當場就怔住了,看著為首的井從賢和葛佩如:「這是……」
葛佩如問:「酥酥睡醒了嗎?」
「在吃早飯,我去叫她。」邰淑英訥訥地回答。
葛佩如攔住她:「那就暫時別叫酥酥了,讓她安心吃飯。」
邰淑英去叫了寧宗德出來,一群人坐在客廳裡。
葛佩如看向自己的丈夫,井從賢抬抬下巴,示意她來說。
葛佩如清清嗓子,開門見山說明來意。昨晚他們一家人大半宿沒睡著,盤算著既然倆孩子已經決定領證結婚,舉辦婚禮的時間按照寧蘇意的意思推遲沒問題,但該有的禮數不能缺失。
最好是能在兩人領證前,落實到位。
邰淑英腦子一時沒轉過彎來,眨了眨眼睛,眼神有些茫乎。
井羨覺得,自己親媽的用詞太正經了,乾脆直白說道:「我媽是個急性子,擔心讓小遲和酥酥直接領證會顯得虧待了酥酥,所以昨晚就拉著老太太不睡覺,商量了一番,今早就帶著我弟的嫁妝上門了。」
井遲:「……?」
井羨意識到自己的措辭有誤,咬了下舌尖,當即糾正過來:「我弟的聘禮,聘禮。」她還強調了一遍。
邰淑英總算聽明白了,跟丈夫對視一眼,頗覺動容:「我們兩家多少年的交情了,這麼客氣做什麼。」
葛佩如按住她:「情分是情分,禮數是禮數。」
井從賢在一旁給妻子幫腔:「是啊,酥酥多好一姑娘,嫁到我們家裡來,是小遲的福氣,合該重視一些。」
夫妻兩個一唱一和,堵得邰淑英沒話說了。
葛佩如趁機招了招手,叫跟來的傭人到近前來:「這些都是老太太搜羅出來的老物件兒,翡翠、玉石之類的。家裡幾個姑娘都有,這一份是留給酥酥的。老太太手底下有兩處地段好的宅子,預備過到酥酥的名下,手續辦理程式也不難,等什麼時候酥酥有空就能過戶。我和他爸這邊……」
頭兩句話就叫邰淑英心頭一震,後面聽說牽扯到一些羅曼世嘉的原始股份以及旗下的珠寶店鋪,邰淑英就徹底淡定不了了。
不是說沒見過這麼多錢財,是覺得過於貴重了,受之有愧。
「這些是我和孩子他爸的一點心意。」葛佩如簡單羅列完,指了下沉默不語的井遲,笑著說,「至於小遲,他的東西都是酥酥的。」
邰淑英實在是詞窮:「佩如,你聽我說,真不用這麼……」
葛佩如壓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