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白鳥思考了很長的時間,「賢二郎想去嗎?」
「我都可以。」
「唔……」她又開始糾結了,一時半會兒做不出決定,索性靠著白布的腿躺下了。
電視上的藝術欄目放到了歐洲藝術大賽中頒獎給白鳥的片段,她穿著剪裁合體的正裝,安靜地接過獎盃,乾巴巴地說了幾句謝謝。
欄目的其中一個主持人恰逢其時地解說:「白鳥桑一如既往地沒什麼獲獎感言呢」
「看來想要聽一些作品和創作的靈感需要等後面的單獨採訪了。」
白布看看螢幕上表情嚴肅不時和翻譯低聲交流的白鳥,再轉頭看看迷迷糊糊的真人,頭髮一如既往亂糟糟的,她因為糾結要不要去新年參拜而皺起鼻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眼睛已經眯得只剩下一條縫了。
他捏捏她的鼻子:「睡這裡會著涼的。」
「……嗯?我知道,我只是閉目養神一下。」
白布也懶得戳穿她:「要不然還是回去睡覺吧。」
這次白鳥沒有回答,沉默了兩分鐘,久到白布以為她睡過去了,打算把人抱回房間,看見她突然睜開了眼睛:「我們去新年參拜吧。」
剛說完豪言壯語,她馬上又軟噠噠地撒嬌:「我沒力氣了,要賢二郎親親才起得來」
「好好,知道了。」白布依言親了她一下,半扶半抱地把人拉起來去換衣服。
客廳的電視放到了賽後採訪,被記者圍著的白鳥在翻譯的幫助下回答了幾個問題之後有點著急地問了時間。
東京臺的記者問:「白鳥桑趕時間嗎?」
白布讓白鳥先上樓,自己轉回樓下關被爐和電視,恰好看到白鳥笑盈盈地對著攝像機回答:「要回去和賢…丈夫一起過新年!」
因為白鳥基本上不學習,所以不論是被藝術大學提前錄取還是最後的畢業,都需要大量有含金量的比賽成績支撐。從她進入大學開始,每年參加的國際性比賽越來越多,有時候還需要去客串國內一些比賽的評委。
他自己也很忙,醫學生的課業很多,除了做實驗寫paper,還有不少社會實踐,所以兩個人聚少離多,結婚也是在去年11月遞交了婚姻屆,還沒有舉辦婚禮。
電視裡白鳥被記者問起結婚的事,神秘兮兮地笑著回答「保密」,表情還有點小驕傲。
白布眉眼間滿是溫柔的神色。
後續是白鳥的飛機因為氣候原因晚點了6個小時,凌晨3點才到日本。她發來的訊息也從一開始的「賢二郎要來接我呀」變成了「飛機好像要晚很多時間賢二郎會來接我嗎qaq」,再到「太遲了賢二郎早點回家睡覺吧_(:3」∠)_」。
不過他還是去了機場,為了避免被記者拍到還特地戴了口罩和墨鏡。然而即使沒有提前說明,白鳥還是一眼就認出了自己,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歡呼了一聲,然後像小鳥一樣雀躍地小跑著飛撲進了他張開雙臂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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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欄目接近尾聲,欄目記者當天和白鳥同一班飛機,所以那個擁抱被拍了下來作為節目最後的彩蛋。白布關掉電視和被爐上樓,走進房間發現白鳥外套穿了一半,目光呆滯地坐在床邊。
「啊……賢二郎,我馬上穿好……」白鳥話說了一半,發現白布走過來幫自己脫外套,「怎麼了?」
「先睡一會兒吧,參拜可以下午去,也可以明天去。」
「可是可是……」
「沒有可是,現在睡覺。」白布自己也脫了外套,抱著白鳥躺到床上,蓋好被子,輕輕拍她的背低聲哄睡,「我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今年,沒有那麼多比賽了。」白鳥也確實困得不行,沒有繼續反對,把臉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