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隨身的行李之後,白布才拿出手機,看到有新的未讀訊息:
【賢二郎到了嗎?三島這邊的夏日祭開始啦,有好多好多好多人。明天要比賽今天會緊張嗎?運動之後喝的鹽水會不會很難喝呀?】
還是一如既往地前言不搭後語……白布認真地一條一條回復她的問題:【到達旅店了,因為要比賽確實有點緊張,淡鹽水雖然不太好喝……】
他最後想了想,在末尾增加了一句:【參加祭典的時候好好看著同伴,不要走散了。】
訊息傳送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回覆,不過對方在參加祭典,沒有注意到這段微小電波引起的震動,也很正常吧。
「好寂寞啊」瀨見路過一年級的房間,看到白布盯著手機的樣子,裝腔作勢地一個人演了起來,「你的表情在這麼說哦白布」
「我沒有。」白布冷淡地放下手機,「瀨見前輩快點回自己的房間去吧。」
「我就不!」瀨見不僅不走,還氣勢洶洶地坐到了他面前。
就在這時候,白鳥的回覆來了,白布直接無視瀨見低頭看手機。
【緊張的話吞小人就會不緊張了(˙o˙)】
這句話空了兩行之後,是打滿了人的文字方陣。
瀨見看著白布像是無奈一般地,嘴角揚起一個溫柔的弧度,頓時覺得自己彷彿被充滿泡泡的粉色氣息撲了一臉。
「……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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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到一樓的臨時會議室看完第二天對手球隊的錄影,聽完教練的分析之後和初步戰略、人員安排之後,白布無視了川西喊他一起出去走走的邀請,徑直回房間。
白鳥斷斷續續地發來了祭典的照片,有神轎、天狗面具、參加祭典的形形色色的人,還有一張拍糊了的煙花。
白布把照片一張張存到手機裡,思來想去還是沒好意思直接說想看看白鳥現在的樣子。
手機突然連續震動起來,螢幕跳轉到來電顯示:白鳥空音。
「餵?怎……」白布接起電話還沒把話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噼裡啪啦煙花炸開的聲音。
「賢…郎,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他話說到一半,就聽見輕微的「咔」的一聲,那頭的聲音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他看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回去。
不一會兒他又收到白鳥新的訊息,對方亂七八糟地解釋了拍不好煙花,不是對不上焦就是畫面過曝,所以想讓他聽煙花的聲音想像一下。
奇怪的想法,白布輕輕低語,但還是心情頗好地回復了訊息:【煙花很漂亮吧?】
那邊的新訊息也很快發過來了:【是的很漂亮噢!小光說有緩解緊張的方法要告訴賢二郎。剛才我們還看了表演,也很好看,有女孩子穿山神大人的衣服唱歌,祭典很有趣。
【如果是和賢二郎一起的話,煙花肯定會更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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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悸動明顯而強烈,溫暖的感受在一次次心跳中蔓延到胸腔、軀幹、四肢,甚至充滿了手指尖端細小的血管,像是過了電一樣微麻酥軟。
「……不要總說這樣的話啊。」白布用指尖輕輕擦過那行字。
手機通知欄突然提示有未知號碼發來訊息,他點開,發現是一張照片,代表載入的小圓圈轉了兩圈之後,畫面顯示了出來:
白鳥和海堂穿著和服,一左一右地坐在路邊蕎麥麵店的長椅上,一人舉一隻手在頭頂組成了愛心的形狀。白鳥笑得沒心沒肺的,海堂直直地看著鏡頭,一臉挑釁的笑意。
「……」
恰好川西和幾個室友一起回來了,看到黑著臉的白布都嚇了一跳:「白…白布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