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映怒了。
牧歌抬起頭誠懇地說:“那天我喝醉了酒,回簡訊是很不清醒的舉動,我很抱歉。”
關映更怒:“第二天呢!別說你一醉醉七八天!”
牧歌更加誠懇:“你來的時候我本來想說清楚,但又覺得你非常的帥氣就沒捨得,想著拖一拖再說,感情這種事,總是要先處一處才知道的——萬一愛上了呢?”
關映的怒火神奇地消失了一些,語調溫和:“現在呢?”
“我知道自己挺無恥的,那麼草率地開始一段感情,而且還是腳踩兩隻船。可我一直以來都挺優柔寡斷的,從沒有過一段穩定的戀愛關係。這一次的感覺不同,我想嘗試一下能不能和以前不一樣。”
關映的怒意消遁,眸光柔和。
“關映,這幾天我對你怎麼樣?我一直很規矩,沒敢說出什麼出軌的話,也沒有佔你的便宜。”牧歌痛苦地凝視關映。
“那你怎麼不佔呢!”關映悻悻然。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爛人一個。”
這評價也太武斷了吧,牧歌沮喪地說:“我知道了。那我們就這樣吧,對不起,關映,希望你能諒解我騙你的事。”
接下來,應該就是關映拂袖而去。
誰知,關映浮出笑意:“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壞鍋配爛蓋,更好。”
哇嚓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牧歌迅速穩住了吐槽的心,憂鬱地移開目光:“你是一個很出色的人,我很欣賞,我希望我們可以開始一種新的關係——真正的普通朋友的關係。我以前的亂七八糟的感情史太多,你一定接受不了。”
“你自己也知道啊?”關映磨牙,磨完後恨恨地說,“我在乎以前,但更在乎以後。”
好像,難纏了?
“從今天開始,不要跟石漸維有任何來往,我就放過這一碼。”關映斜斜掃了一眼,心有不甘,但又無可奈何,不能改變的牧歌的過去,放著是礙眼,也不能怎麼著,是吧?
牧歌開口:“關映,你喜歡我哪裡?”
“所有,從頭髮到腳趾頭。”
“難道不是為了和石漸維比一個高低嗎?其實你未必那麼喜歡我,還嫌棄我有那麼多前史,只不過,不想輸罷了。”牧歌敏銳的指出,滿意地捕捉到了關映被洞察後的尷尬,拿出了殺手鐧,“石漸維也一樣,對我不是志在必得,而我對他的感覺也始終差了一點兒——我和他也只能做朋友。”
關映不說話了了,關係平衡了。
“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個不可逾越的障礙,你對你的前任太痴情了。咱們都是明白人,你別說沒有啊。你心裡一直有個坎,想追回他重歸於好。我不想跟一個虛幻的回憶做鬥爭,太累,我知難而退。”牧歌巧妙地指出了對方的感情的不純粹,圓滿地給這種詭異的關係畫上句號,“希望我之前的行為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關映,我們可以繼續當朋友嗎?”
我有錯,你也有錯,扯平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嘛。
牧歌期待地看著關映,關映陰沉沉笑了:“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的是傻瓜,非要摔死活埋在那個坑裡的,是什麼?”
麻瓜?咱倆是你情我願的。
“牧歌,你就是一個王八蛋!同樣的話你到底跟多少人說過!”
好無辜啊!有點良心沒?
牧歌腹誹: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如果說這麼幾天你就對我情根深種什麼的,那你的情根也太好活了吧?
算了,總覺得哪裡理虧,反正保持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就是了。
關映當然沒有做出打人那麼失身份的事。
但關映他抓住牧歌的手臂,嘴唇咬得發白:“我以為,這一次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