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人想到,幾十年後,曾傲視江湖,風流倜儻的寒梅七友竟是如此佝僂的老頭,在鮮于修禮的大帥府充當掃地工作,真讓人有些心寒,不過,這之中定有什麼秘密,當然,這個秘密凌滄海並沒有興趣去探查。
“那名女刺客被關在什麼地方?”凌滄海不想將時間耗在沒有必要的事情上,他更擔心,如果寒梅七友同時出現,只怕他也無法與之對抗,更沒有多大勝算,如果一言不合,他只有盡最快的速度殺死眼前的兩人,而讓七人無法聯陣,這樣至少會立於不敗之地。
兩個老者似乎對凌滄海不再有什麼舉措,反而相對望了望,吸了口氣道:“請跟我們來!”
※ ※ ※田新球如風一般,在那三把掃帚尚未能近身攔截之時,就已撲向鮮于戰勝,一個要他命的人,那他就必須先要了對方的命,這絕對不算是狂,而是人的本能。
鮮于戰勝大驚,他沒有想到田新球竟然真的要先拿他開刀,他身邊的六個人,慌忙同時出擊,但是卻擊了個空。
田新球並沒有真的出擊鮮于戰勝,而是長嘯一聲,倒撞向那三個掃地之人。
眾人全都被田新球這聲東擊西的打法給矇住了,在反應之上,根本跟不上節奏。
“轟……”田新球的刀在每把掃帚柄上硬斬了一下,同時,腳底更掃出強橫的一腿。
三個老者因錯估田新球的攻擊物件,竟被同時震退。
田新球並不追殺,再長嘯一聲,又調頭撲向鮮于戰勝,而此時那六名高手幾乎都接近力盡虛脫之時,根本無力再擋田新球這變幻不定的攻擊。
“哧……當……轟!”田新球的刀,在幾件幾乎毫無力道可言的兵刃上劃過,以無可匹敵之勢震開六人,而一拳重重擊在鮮于戰勝踢出的腳上。
鮮于戰勝一聲慘嚎,他竟聽到了自己的腿骨折斷的聲音,這的確是可怕而驚心的聲音,對於鮮于戰勝來說,至少是這樣的。
“哼,居然敢殺我,就讓老子先送你下地獄吧!”田新球如發狂的魔神,在殺意狂漲之下,頭髮根根直豎,形象極為嚇人,而他的刀,更是劃過一道弧光切向鮮于戰勝的脖子,他殺死鮮于戰勝的決定似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當然,要殺鮮于戰勝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至少還得擺平那三個掃地的老頭。
三個老頭當然不是弱者,甚至比田新球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那麼一點點。
刀未至鮮于戰勝的脖子,掃帚倒是先一步攻向了田新球,根根竹枝如散漫飛揚的利劍,銳利的劍氣破開田新球的護體氣場,直逼他的背門。
如果田新球執意要殺鮮于戰勝的話,那他身受重傷是在所難免的,為了一個窩囊廢而身受重傷根本不值,是以,田新球只得回刀自保。不過,三個老頭的確激起了他的殺性,而場中陸陸續續趕來了大批高手,似是為田新球的嘯聲所召,不過,這些人根本就插不上手。
田新球與三個老頭的動作太快,而且其氣勁飛旋之中,根本沒有人可以近身。
鮮于戰勝死裡逃生,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那條傷腿根本就無法動彈,也不知道是否就此廢了,不過,骨折是肯定的。幾名高手扶著鮮于戰勝退至內庭,他們只願三老能夠擊敗這瘋魔一般的田新球。
不過,事實上卻不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三老根本就不可能鎖住田新球,不僅鎖不住對萬,田新球還不時抽身殺人,半晌過後,就有七人成為他的刀下亡魂,只嚇得那些人不知該如何出手。
鮮于戰勝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向後庭跌跌撞撞而去,十餘名好手相護,倒也風光,只是那條腿痛得他呲牙咧嘴。
走入內庭,他覺得似乎可以鬆一口氣了,但是他眼中出現了另一個人,那是鮮于修禮的二兒子鮮于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