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悶死了,讓我出來走走。”從另一輛馬車中躍出一個少年,怨道。
“公子,你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車旁的小役驚道。
“好哇,你是說我弱不禁風嗎?”那少年怒道。
“不,不敢,奴才不敢'”那小役一驚,慌忙解釋道。
“哼,我爹在與莫折念生那反賤交戰,出入沙場,銳不可擋!我怎能這樣待在車子裡面?還是個男子漢嗎?豈不環了我爹的名頭?”那少年責怨道。
“公子所說極是,男兒當自強,但男兒有所為也有所不為,能屈能伸。這裡仍有莫折念生的眼線,我們安排公子坐在馬車中便是要避人耳目,出了這一段路,過了成陽,公子就可以乘馬任馳了。”元權接道。
“難道你們以為我會怕那個莫折念生?”少年不服氣地免元權應道:“誰都知道公於絕不會怕莫折念生,但是我們必須要考慮到他的那些起義軍。咱們雙拳難敵四手。死!有什麼可怕,砍掉腦袋不過碗口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是就怕死不了,而成為莫折念生的工具,那時候因為一個人而害了整個城池中的百姓,害了數萬大軍,就不好了。”元權分析道。
“我又怎會害這麼多人呢?你在騙我!”少年有些痴痴地道。
“我為什麼要騙公子?要是莫折念生派人來抓住了公子和小姐,再拿去威脅都督,豈不是害了都督?害了全體大軍?害了歧州城中的百姓嗎?”元權微責道。
那少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怯怯地間道:“可是如果我整天躲在車中,別人不會笑我是縮頭烏龜嗎?”
“男子漢大丈夫以大局為重,何怕別人笑話?越王勾踐不是為吳王做過馬伕嗎?忍辱負重才叫男子漢,真英雄,所以公子還是坐回車中為妙!”元權又道。
少年聽了,傻傻地一笑道:“還是你好,我這就上車,我這就上車,我是真英維,其好漢!”
元權微傲鬆了一口氣,樓風月也鬆了口氣。眼前這少年可真是一個極難伺侯的主兒,看上去是極為聰明之人,但卻是脾性倔強得可勝過十頭老牛,要是誰無法用道理來說服他,他就會永遠鬧過沒完沒了,而誰也不敢對他動粗,人家畢竟是大都督元志的兒子。嬌貴公子最難伺候,一路上誰的話都不聽,就是他母親的話也不例外,最害怕的人便只有他爹元志。而這一刻,離開元志,這少年猶如成了入水的魚兒。幸好,他還頗講道理,一路上已鬧了十來次,眾人漸漸摸清楚了他的心性。坐在前面一輛馬車中的元小姐嘆了口氣,道:“方義這麼鬧,真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小姐不用擔心,公於是一個講理之人。”長孫敬武安慰道。
“亂賊猖屈,也不知道我爹和我娘現在怎樣了?”元小姐又擔心地道。
“小姐何用擔tf,以都督之英明神武,又豈怕區區亂賤?”長孫敬武繼續安慰道。
“對了,長生教頭,葉媚組姐近來還好嗎?”那車內又傳來了元小姐溫柔而嬌媚約聲音。
長孫敬武神色微微黔然道:“小姐這兩年來都很少開心過,人也比以前清瘦多了,不過精神倒還挺好的。
“葉媚姐姐怎麼會如此不開心呢?”車中少女又奇問道。
“這事說來話長,還得從兩年前的事情說起,總的來說,都是一個‘情’字害人。以後,你見到我家小姐時,便自己問她吧。”長孫敬武嘆了口氣道。
車中的少女不再作聲,似乎在思索著長孫敬武的話意。良久才悠然問道:“聽說,葉媚姐姐是因為一個叫蔡風的人,才會不開心的,這是真的嗎?”
長孫敬武一楞,奇問道:“你怎麼會知道?”
“當然是權叔權告訴我的,不過我只是猜測而已,因為權叔叔在說起葉媚姐姐的時候,曾多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