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良心上一點點過不去也就算了。”說著,身形若旋風般翻轉而起,一身輕嘯,手中的長劍若一道亮麗無比的長虹,劃破虛空倒刺而出。
石室內傳來兩聲低低的驚呼,卻是兩個蒙著面的從那兩雙眼睛之中,蔡風已經認出正是叔孫長虹的兩個馴狗師,他的劍更沒有絲毫的留情,因為這兩個人不僅是情敵的屬下,更因為他們竟以暗器傷人,所以蔡風絕對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
那兩人在驚異和震駭的同時,當然不會就這樣束手待斃了,因為他們已經深切地感受到蔡風那劍中所逼射而出的凌厲劍氣,和那種讓他們幾乎有些呼吸困難的壓力,可是在他們準備出刀的同時,形勢似乎有了些變化。
那是蔡風手中劍的變化,蔡風手中的劍在逼臨兩人的頭頂之時,卻成了滿天飛灑的劍雨,像是水銀瀉地一般,無孔不入的劍氣已經把兩人所在的空間裡的空氣,完全絞成逸散的微風,空間裡所剩的便只有殺機和壓他們絕對想不到會在剛一出手便遇到這種可怕得會讓人做噩夢的高手,這種似夢魘一般劍法,他們甚至來不及看清對手的面目。
他們也沒有什麼必要看清楚蔡風的面目,因為,他們惟一的一條路便只有死,這也不能怪他們,只能怪對手太可怕。
他們絕對料不到當他們剛一走到這石室的門口之時蔡風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更已捕捉到他們存身的位置,甚至連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捕捉到,而眼下的這一切早已經在蔡風的腦子之中計算得異常準確,甚至包括他們此刻的心理。
其實,他們也太過自信,自信自己的那一把無聲無息的飛針可以將這似乎毫無所覺的對手放倒,可是他們都不知道,蔡風早已見過另外兩個人使用飛針的手段,更想不到蔡風的武功會比外面的那個元費更加可怕。
“噹噹!”兩聲暴響過後,蔡風的身子在虛空之中,一個極為瀟灑的旋身,像是一隻紙螺旋,那般輕柔而優雅。
蔡風的劍在他落地的時候,依然平平地舉著,劍尖一動也不動地指著那兩個蒙面人,那眼神之中的專注之神色,彷彿使得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了兩三度似的。 “你是蔡風?”那兩個蒙面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有些虛弱地問道。
“不錯,叔孫長虹果然是一個有心人。”蔡風聲音極冷地道,語意之中卻有著一絲淡漠的殺機。
那兩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腳步一個路艙,臉上的那兩塊軒布竟裂成了兩片,像是隨風而下的落葉,輕柔地飄到地上。
蔡風的眼神之中又多了一絲憐惜和無奈,不禁淡淡地道:“我必須要殺你們,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怪命運作弄了你們。”
那兩人露出了兩張不是很醜的臉,可是卻在鼻樑到眉心之處,多了一道細細的紅痕,那是一串密密的細細的血珠所組成的。
蔡風那一劍很成功、很準確地達到了他預料中的效果,只是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是有些冤,本來,他們絕對不會是如此不堪一擊,可是,只因為他們大意,輕估了這個敵人,而蔡風絕不會低估別人,因為他是一個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一個優秀的獵人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功夫和膽量,更重要的是絕不要大意,絕對不能輕估任何野獸的攻擊力量,更不要輕視任何環境,見到草叢要做好打蛇的準備,見到山林要做好除虎的準備,這便是獵人,所以這兩個人死得的確有些冤枉。
蔡風的劍隨著這兩條軀體的仆倒而垂下,並緩緩地插入鞘中,再轉頭向了願苦澀地笑了笑,道:“我又殺了兩個人,多害了兩條命,便由大師為他們超度了,為我在佛前祈祈福,輕輕我的罪孽。”隨後又有些悠然地笑道:“我還想將來能夠上西天極樂淨土呢。”
“阿彌陀佛!”了願輕輕地雙手合十,緩緩地閉上眼,悠悠地念了聲佛號。
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