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腿踢起一柄厚背刀,伸手在一具屍體上撕下一角黑布,重新蒙在臉上,向了願輕輕地道了聲:“對不起,有緣再見。”
“希望如此,阿彌陀佛!”了願淡淡地應道。
蔡風再不回頭,疾步奔出石室,卻見到大櫃正從空中徐徐降下,心中暗驚,忖道:難道,他們會攻破元府,媽的,不然的話,怎會讓人攻破掛月樓呢?不過他已經無法選擇,他能夠做的便只有殺人,無論是哪一方的人,他都必須殺,否則的話,他將成為眾敵之矢,絕對難以逃出如此多高手的追殺,光是那晚的四人便差點讓他一命嗚呼。因此,他不能仁慈,這個道理,他太明白了,就像人絕對不可能和狠許仁慈,絕對不可以。
元費的眼角射出一抹怨毒的憐憫,不過這一切只有元費才知道,並沒有誰見到元費這奇怪的眼神。
見到的,只是一個很出乎人意料之外的變化,所有眼望元費的人,都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呼。
元費的右手之中多了一柄劍,一柄細長而窄的劍,閃著一絲黝暗的光彩。
在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看到元費的手輕輕地動了一下,只是輕輕的一晃之間,手中便多了一柄劍,誰也沒估計到,誰也沒有預料到這一招,劍是藏在槍柄之中,劍柄便是槍尾,而這一刻卻成了改變整個局勢的最重要的一環。
雖然他們看到元費的傷,卻估不到會是這種結果,本來應該感到歡喜的他們,只在一剎那間便變成了另一種情緒。
“叮叮……”元費的身形突然剎止,便因為那兩柄刀,他那細長而窄小的劍身在那兩柄刀上斬了幹百下,那反震力度使元費的身形停在半途,但那細長的劍身已經很成功地在兩位刀手身上留下了不可彌補的痕跡。
兩聲慘哼之後,元費手中的槍卻成了一杆凌厲的標槍,飛射而出,同時,下身微斜,凌厲無比地掃出一腿,動作之利落,配合之協調,與剛才那瘋子一般形象完全是兩樣。
“啪,啪……”“呀!”兩聲暴吶,元費一聲慘哼,身子一陣路艙,那兩名刀手也慘叫著斜飛而出,他們的手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了,他們的腿也被元費這一腳踢得骨折筋斷,他們的手是元費手中之劍所造成的傷害。
而元費只覺得腿上一陣鑽心的劇痛,似是被利刃劃過一般,這時候才想起阻殺蔡風的那群蒙面人腳上都安有小刀,不過他已經來不及後悔使出剛才那一腳,因為那擁有熟悉眼神之人已展開長槍,刀與劍同時逼了過來。
元費手中的劍一抖,挽起一片劍花,似千萬朵蓮花一般,在眾人的眼前突然綻放,不過卻已經減少了許多的殺傷力,因為他的腿已經傷得不算輕。
“叮!當:”元費的身子一震,禁不住被斬得向地上一歪,身子也迅速一陣翻滾。
“大總管”那失去了手臂的人的確是一個硬漢,此刻仍未昏去,卻替元費擔心,不由得失聲驚呼,同時,他那傷痕累累的身體一個飛撲,根本就不顧自身的性命,對那兇狠的刀和劍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似地向兩人猛撞過去—— “元極:”元費一聲悲呼,身子迅速彈起,整個人便傷是瘋虎一般,連人帶劍一起向那用劍之人衝到。
“呀!”披呼作元極之人的胸膛被那柄長刀刺穿,但元極也一手抓住了那刺向元費的劍,那股強大的衝力之下:元極的頭依然重重地撞在那刀手的下頷,那刀手禁不住痛得一聲慘叫。
“噗!”元極用體內最後一點殘餘的功力將體內的鮮血由口中逼出,向那刀手的面門噴去。
“呀”那刀手臉上的蒙面黑布竟像成了一個蜂窩一般千瘡百孔,這股血箭的力道乃是元極集全部功力之所成,其勁道之足,足可入木三分,何況這一塊黑布。一那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