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無限憤怒地問道,語調卻顯得有氣無力。
胡忠悠然一笑,憐惜地望了三子一眼,得意至極地道:“也不是記號,只是稍稍留下點什麼而已,否則,以沙瑪的聰明豈會不加懷疑?如果我故意留下記號,他反而還不敢跟我們一起前來這個山谷,換成我們也是一樣,虛者實之,實者虛之,這一點你難道也會不明白?”
“你究竟是誰派來葛家莊臥底的?”蔡風似乎有些無可奈何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我真名並不叫胡忠,而是鮮于禪,你現在應該明白我是什麼人了吧?”
胡忠得意地道。
“你是鮮于修禮的人?”蔡風驚問道。
“不錯,鮮于修禮是我的堂兄,鮮于修文也是我堂兄,我塞北鮮于家族與你蔡風早就勢不兩立,只是我一直都無法找到下手的機會,今天你就認命吧!”鮮于禪陰陰笑道。
“你以為殺得了我嗎?”蔡風伸手輕輕撫了撫天網那如綢的灰毛,冷冷地反問道。
“哼,別指望這些畜生;它們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你,此刻更沒有任何攻擊力,甚至連視覺、聽覺和嗅覺也都變得遲鈍了,你知道為什麼沙瑪和塌鼻漢子三人能夠無聲無息地進入山谷,而這群野狗卻似乎並未察覺連叫也不叫一聲的原因嗎?”鮮于禪得意至極地問道。
“你下了毒?”蔡風駭然問道。
“算你還有一點腦子,我前來之時,就將藥物抹在火把上,火把一燒,那種只有狗才能夠嗅到的氣息,早使它們的神經全部麻木,視覺、聽覺、嗅覺這才會跟著減退,即使連攻擊力也消失殆盡,它們此刻只是一群看上去模樣嚇人的怪物而已!”鮮于禪也禁不住為自己的聰明而得意,頓了頓又道:“本來我對你的刀和三子還有些懼意。可惜此刻的你們已全都如一頭紙老虎,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恐懼的。蔡鳳,如今你勁力盡失,即使這段時間凝聚了那麼一絲一點的功力,但想必在剛才擊殺塌鼻漢子之時費去了不少,就算此刻你仍然存有餘力,只怕這點力氣連一隻小狗也殺不了。而三子這小子更不足為慮,他與沙瑪最後幾拼,早己筋疲力竭幾盡虛脫,他不是心存善念而不殺沙瑪,事實上他連提刀殺人的力氣也沒有了,所以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沙瑪逃走。現在的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蔡風和三子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他們沒料到這易名為胡忠的鮮于禪竟然精明如斯,心思之細密的確讓人生畏。此人也的確適合做臥底,而且他們也似乎更感到鮮于修禮的野心之大,已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外。胡忠加入葛家莊那是八年前的事情,如此長的時間潛伏於葛家莊,那就說明鮮于修禮早在八年前就有著極為可怕的野心。
鮮于禪逼近蔡風所坐的石平臺前一丈五左右,傲然而立,語帶譏諷地道:“葛榮曾說過,你最厲害的並不是手中的刀,而是與生俱來的智慧!我看全都是狗屁,一個人的智慧再高,如果沒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也是枉然。武林中人都說你智計之深,簡直天下少有,我鮮于禪從來都只是一笑置之,你只不過是憑著一點運氣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要說你的武功天下少有,那還差不多,此刻你卻連握刀的力氣也沒有了,我看你還怎麼殺我?來阻止我殺你?”
鮮于禪笑得極為得意。
“殺一個人很簡單,我不用刀的確能夠殺人,但如果說到智計天下少有那可不敢當,至少你的智計並不比我遜色,否則我們又怎會著了你的道兒呢?”蔡風無可奈何地聳聳肩道。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亂世之中,惟有武力才是真正稱霸之道,你只好認命了!”鮮于禪微感得意地道。
蔡風突然微微一笑,道:“只怕這次你要失望了,在亂世之中,單憑勇猛始終不過是一個武夫,而一個智者卻可以在不動聲色之中傾覆天下,以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