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道心種魔大法’的最高境界嗎?黃海入魔,難道就是練成了‘道心種魔大法’?他又是自哪裡得到‘道心種魔大法’的心法呢?”但爾朱榮更為叔孫怒雷出家為僧的訊息而費解。對他來說,如果叔孫怒雷真的出家為僧當然最好,那他可以省去許多沒有必要的麻煩,即使為叔孫怒雷修寺立廟,他也願意,但叔孫怒雷怎會想著要出家為僧呢?
那似乎不是叔孫怒雷的一慣作風,但爾朱兆應該不會對他說謊。
這個變故,大概正應了爾朱榮心中的不安和煩躁,如果這次有著如此多的高手匯聚北臺頂,那定然發生了極不尋常的事情,但究竟是什麼樣的大事發生在北臺頂呢?值得勞駕黃海、達摩、叔孫怒雷,還有石中天和田新球,這些人無一不是江湖中的頂級人物,還有區陽、區金和區四殺三魔也湊上了熱鬧,若說北臺頂之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的確讓人難以置信,而且又有黃海登入天道。
“北臺頂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曾查清?”爾朱榮忍不住問道。
爾朱兆眉頭微微皺了皺,道:“好像是為了什麼舍利子之類的,侄兒也不太清楚。”
爾朱榮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奇光。
※ ※ ※凌能麗的功力似乎在北臺頂下來之後,激增了許多,整個人都充盈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活力和生機。往日許多不明白的劍意竟在幾天之內盡數貫通融合,而腦子之中經常閃動著一些連她也感到莫名其妙的怪異招式。也許,這正是黃海所說的那段神秘經歷,使她多了一絲對劍道的明悟。
獵村的狗叫得很急,今夜亦是如此,凌能麗很久未曾回獵村住這麼長一段時間了,不過,此刻的獵村,只剩下一些不願意背井離鄉的老人。趙村及附近幾處遭到馬賊破壞的小村也全都聚中搬到了獵村。這使得獵村還真是人丁興旺,至於年輕人,大多都向往外面的世界,自然全都去了南朝。
在獵村,凌通和凌能麗都成了寶貝,幾乎被鄉親們供起來了一般,熱情得猶如對待天外來客。
凌能麗想到親人一個個遠離她而去,竟然一夜難眠,又無法自那種無法捉摸的情感中脫困,心神恍惚之時,獵狗們叫得更急了。
“如果你有膽,何不進來與本姑娘一敘?”凌能麗冷冷說了一聲,其實即使外面的獵狗不叫,她也能清楚地感應到有人偷偷潛至,只是並不知是敵是友而已並沒有腳步聲,但卻有極輕的樹枝折斷聲,顯然不速之客在退走。
“朋友,何必來去匆匆?迸來喝杯熱茶如何?”劍痴的聲音自屋外傳了過來。
“鏘鏘……”顯然是幾記硬拼。
凌能麗施施然披衣行出房間,卻見一蒙面人正與劍痴交手。
是個高手,不過在劍痴的攻擊下並沒有佔到半點優勢,反而是節節敗退。
“小心!”凌能麗輕聲低呼,她竟再次發現那自北臺頂抱著石中天的屍體而去的木耳和夜叉花杏。
夜叉花杏的身法猶如鬼魅一般突然而至,卻是在劍痴的背後出現。
劍痴吃了一驚,雖然他並不知背後攻來的究竟是什麼人,但從那陰寒的掌勁中可以感覺到對手的厲害,想也不想地向側方一滾。
第 四 章 為義馳援凌能麗出劍,劍如驚鴻,她總覺得蒙面人的身影極為熟悉,但卻一時記不起來究竟是誰,所以她的劍是刺向蒙面人,而非夜叉花杏。
木耳正準備對劍痴夾擊之時,突感一股強大的殺氣將他籠罩,在殺氣之間更多的卻是一股鋒銳至極的劍氣自身後襲來。
“偷偷摸摸,趁人之危的無恥鼠輩,小爺今日讓你們有來無回!”
木耳轉身,卻看到了凌通滿臉的殺氣和如利劍般的目光,濃濃的殺機比深秋的夜風更寒。
“走!”夜叉花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