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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公子的指法也神妙得緊呀。”蔡風悠然說了一句,再將藥丸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問道:“不知道葉公於所用的是何種混毒?”
“這個嘛,乃是葉某獨門之秘,不好向外人道出。蔡公於既然知道是混毒,自然不是外行之人。如果我說出這是什麼混毒,那這種毒以後就難成獨門之秘了。”葉虛毫不客氣地道。
“那葉公子最好是再拿一顆解藥來。”蔡風道。
葉虛也不吝嗇,順手再給蔡風一顆藥丸,蔡風卻把其中一顆塞入唐豔的口中。
半晌,唐豔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蔡風這才將藥丸交給叔孫怒雷。
叔孫怒雷一咬牙,將藥丸吞入腹中。他知道,今日不吃這藥丸定會一敗塗地,甚至性命不保,吃了藥丸還可賭上一賭,因此,他不再猶豫。
蔡風沒有放開唐豔的意思,他必須等叔孫怒雷調息完畢之後再放人,也必須證實這藥丸的效果。而他卻在利用這段時間飛速思考,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面。
“叔孫怒雷傷好之後,定要救出叔孫長虹,那時候與葉虛的衝突是在所難免的。自己也無法去控制這個局面,除非葉虛無條件將叔孫長虹放了。”蔡風這麼想著,他對叔孫長虹的確有太多的鄙薄,甚至根本就瞧不起這個花花闊少,像這樣的人整天被嬌慣著,又能有什麼大的出息?除了花天酒地,爭風吃醋之外就是欺壓百姓,橫行不法。說到聰明才智,那是不入流的,這種敗類留在世上只是多餘的。
當然,叔孫怒霍絕不會這麼想,無論叔孫長虹怎麼不好,畢竟還是他的孫子,一脈相承,親情是不可磨滅的,血濃於水就是這個道理。雖然他為叔孫長虹的不爭氣而大傷腦筋,可如今見孫子吃了苦頭,不禁心又軟了。更今叔孫怒雷惱怒的,卻是叔孫長虹竟與爾朱兆打了起來,如此豈會不傷了四大家族之間的情誼?
北魏四大家族可謂同氣連枝,雖然各家暗中有些私心,可是卻絕不能成為一種表面化的殺戳,這的確讓叔孫怒雷有些憤怒,但此刻的他,已經不能再去管那麼多,必須儘快恢復功力。
葉虛態度極為自然而瀟灑,他似乎並不在意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事情,抑或是對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早已胸有成竹。
葉虛身後的四人,就像是一株株枯樹,沒有半點表情和動靜,冷靜得讓人吃驚。
蔡風心中有些矛盾:“如果叔孫怒雷待會兒與葉虛沖突起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出手呢?”
蔡風與叔孫怒雷並沒有什麼交情,何況所救之人又是那討厭的叔孫長虹,他實在不想出手,犯不看惹上葉虛這個大敵。可是叔孫怒雷與他又有些淵緣,這的確不好處理,看來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過以叔孫怒雷的武功,即使不能力敵,逃走總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也不是很值得擔心,眼下讓蔡風心頭直冒鬼火的是哈鳳,哈鳳是怎樣離開哈魯日贊和巴顏古而獨自跑出來的?並還說是出來找他,也的確太任性了。此刻哈鳳落在葉虛的手中,蔡風也覺自己多少要負些責任,而且很明顯可以看出,葉虛根本就不在意哈鳳的存在,只是將她視為工具和玩物,他自然不能坐視。更何況,蔡風的心底深處並非對哈鳳無情,雖然他在心底暗怪自己大過多情,可感情這東西真是難以捉摸,也是人完全無法抗拒的。
哈鳳的神情有些木然,對葉虛的親熱反應十分平淡,但卻在儘量迴避蔡風的目光,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於。
哈鳳並不是個傻子,葉虛剛才那一番話的確讓她無法接受,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國的公主,高車雖然沒有吐谷渾那麼兵強馬壯,但也絕對不是個弱小的民族,即使兇如柔然阿那壤,對高車也是沒有辦法可想。皆因高車的每個人都是能徵擅戰的驍將,任何一隊人的組合。都兇過普通馬賊,這也是為何高車一直橫行塞外而不滅的